葛問他:“不後悔嗎?您的父親一直盼望你能走進那裡。”
蕭克羌抓了兩下頭髮:“束縛,一次就夠了。”
依舊是家門口,榔頭穿著一套中校制服,尷尬無比的手腳不知道該放在那裡,他看到魚悅,腆著臉指下自己筆挺的腰部:“他們給我帶了三寸的鋼板,說我軍姿不好會丟你的臉。這不笑話嗎?”
魚悅把手裡的水琴箱子遞到他手裡:“很帥氣,挺適合你。”
榔頭立刻一點意見都無地敬了個帥氣的軍禮:“您的安全,就交給我吧。”
劉君無奈地扯下嘴角:“榔頭,敬禮的手,用錯了。”
花椒站在院子裡帶著僕人們深深鞠躬,門口的笑聲緩緩傳進院子裡,花椒覺得很幸福,因為,這家的主人是多麼的優秀啊。
……
被叫家長了
魚悅沒有參加仲裁所所謂的歡迎會,田葛代表他去了。魚悅自己直接進入資料室去找檔案,他的時間不多,每天只有一個半小時的借閱時間。
國家樂醫仲裁所坐落在白水城的中心,這所建築是老建築,有兩千多年的歷史,過去這裡是一所神廟,現在這裡依舊供奉神——活著的在民眾心目中的神。魚悅是第一次踏入這裡,他以前認為這裡是陰森森的地方,小時候隨知意是這樣告訴他的。
“那是個可怕的地方,人們不許隨便說話、隨便吃東西,每個人都和木雕一樣,要用手按一下,軟的是人,硬的的雕像。有個烏鴉嗓子的女人每天在角樓鬼叫,據說這樣可以驅鬼。”
魚悅環視四周,其實,這裡的光線非常的好,窗戶都是兩米左右高、一米寬的長形大玻璃。地板是過去的直接從山上採集下來的花崗岩,一些工作人員,趴在地板上,很用心地擦拭著它們,一千多年來,岩石被擦得能映照出人的影子。
“請跟我這邊走。”帝堂秋笑笑指下前面。
魚悅看著只穿了一件襯便褲到處晃悠的帝堂秋,他像個特例一般,每個人都認識他,每個人都認為他這樣穿才是正常的。他們覺得這個年輕的頭領很親切,所以每個人都對他報以微笑,崇敬的眼神從眼底盪漾出來映照在帝堂秋的身上。
一個渾厚的女高音緩緩地從一個角樓傳來,帝堂秋指下那裡對魚悅說:“傳說,在遙遠的上古,人們拿最美妙的歌聲祭司音樂之神。每天這個時候,在那兒,依舊有舊教的祭司者這樣奉獻自己的祭品。他們很虔誠,在那個地方歌唱了兩千年,從未間斷過。”
魚悅微微點頭,沒有發表意見,但是他已否決了知意的虛假證言,為了叫弟弟討厭這個地方,他編造了莫須有的罪證妖魔化這裡。
走過層層關卡,接受完一次又一次的安檢,帝堂秋帶著魚悅來到一個地下金庫一樣的地方。
“過來幫忙。這傢伙很多歲了,有時候還真難開。”帝堂秋使勁抓著巨大的輪船舵盤一樣的開關向下壓,魚悅走過去幫忙。
伴隨著“嘎吱嘎吱”的鐵鏽聲,一塊有一米多厚的圓形鋼板門緩緩地被拉開了。
“進去吧,這裡就是上下九百年,吳嵐樂醫的最高層機密了!悄悄告訴你,這裡面臭死了。”帝堂秋一臉厭惡地指下里面。
魚悅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他想象中並不大的房間。好大!太可怕了!這是他現今的想法。
無數的古式高木櫃整齊地排列著,看不到盡頭。從最早的紙版檔案、膠片、錄影帶到稍近一些的碟片、資料卷,這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電腦這種東西,魚悅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於是他怒視帝堂秋。
帝堂秋咳嗽了幾下:“恩……要知道這裡不許別人隨便進,目前整個吳嵐,能進這裡的人不到二十位,大家都很忙,沒時間整理的,你看,我也很忙啊。那麼,你在這裡找吧,我去,我去忙其他的了,一個半小時後我來接你。”
帝堂秋快步離開這個地方,走出很遠之後,他依舊能感覺到,魚悅惡狠狠的眼光在看著他。他要趕快離開,要知道,他要耽誤早餐會了,啊,說起早餐會,每個樂醫仲裁所的人都喜歡它,早餐會的小點心,嘖嘖……實在是太美味了。
榔頭坐在仲裁所外圍的一所小樓裡,這裡是專門用於樂盾的休息區,免費的醫生,免費的按摩師,免費的休閒場所,免費的奢侈品隨便取用,免費的射擊場他可以在這裡無限制地發火箭炮玩。這裡的人身高馬大,這裡是巨人的故鄉,兩米的身高在這裡是中等。榔頭看下身下的沙發,特大號的沙發,他對面的樂盾一屁股坐下去,沙發立刻滿了,但是同樣型號的沙發,能塞下三個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