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越來越大。半夜,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魚悅掉到了床底下,榔頭儘量保持著呼吸,胸前努力憋著笑意,不久,那個人摸了下床鋪,再次鑽回被子。
清晨,睡眠不足的兩個人,被魚家奶奶提拉了起來,沒有多少時間了。簡單的活動過後,可憐的兩位男士,大腿被擺成難看的一字馬,他們需要把韌帶掰開。對於著兩個初學的舞道者來說,掰韌帶是苦難的第一重過程,他們身上分別坐了兩位最肥胖的婆婆。
“喘不過氣來了奶奶,好難受。。。。。。哦哦!”榔頭艱難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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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家奶奶笑嘻嘻地搬著板凳,家裡有材料,她要做一些肉粽子。
“魚兒,我給你們講一下舞道開篇,這是我的一些體會,你們要好好記下。”
魚悅他們的角度從左右一字馬,開成前後一字馬,這樣上身可以直立了。魚悅的額頭冒出一些細密的汗珠,他咬咬牙,點點頭,榔頭繼續唧唧哇哇地抱怨,但是身體並不反抗。
“這舞道,和樂道是大通的,只是表現形式不同,樂者用樂器,舞者用身體,但是都是想抒發一種天地有容的意境。這個世界有三種意境,捨己、放棄、共榮,捨己是捨身,放棄是斬斷塵緣,共容是形體包容於天地萬物之間。過去,舞道三派,講究的就是把這三種情緒都綜合起來,以豐富的動作表現出來。這種表現形式我們稱呼為,五色,五音,無味,包含天地萬物。我們是追萬物真性的人,所以,舞道者,無需去向樂醫一般忌諱過美、過強、過貴、過富,忌諱太醜、太弱、太賤、太窮。他們求的是樂送大自在,而我們卻是形山畫水,順從取意,這就是舞道者的舞道,如同這樣。。。。。。”
魚家奶奶放下手裡的活計,緩慢地伸出手,自肩、肘、腕呈半圓形地送出,手臂猶如曲蛇,柔美地向前彎曲,揮舞,一送一收,那是至美的一種表現形式,是無言的言,是無聲的聲。但是,魚悅和榔頭明明就看到了,春天細草發芽,微風從海岸送來溫暖,連綿的山脈畫出綠色的曲線,遠處農家小狗在低鳴著尋找著母親。這是一種表現力的無限大的屈伸,而這只是隨意的舞弄。
“這。。。。。。。就是舞道?”魚悅驚訝地睜大眼睛,真的好奇妙。魚家奶奶笑了下,雙手開始上下互動,院子裡,一些細小的旋風漸漸地越匯聚越大。這一刻的魚家奶奶是美的,無關年齡,因為她的舞超越了那種界限。
晚餐,魚家奶奶久違的肉粽,魚悅和榔頭走得異常難看,被強行掰開的韌帶,疼痛難忍,他們走路的姿態僵直、彆扭,像個小媳婦似的邁不開步,只能一蹭一蹭地挪動。
“啊,真是不想看到這麼難看的形體,明天還要加把勁,早點幫他們掰開,腰也是硬的,腿也是硬的。這可怎麼好哦!”那位肥胖的婆婆調侃,零散坐在在堂屋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榔頭苦笑著扶著牆壁站立,剛才去廁所,蹲都蹲不下,虧了魚悅拉著他的胳膊,不然腿疼不要緊,活活會被大便憋死。未來的日子真的難耐了呢。
被剝開的肉粽,細細的料油和砂糖,魚悅坐在那裡吃著。
“真沒想到,老了,老了,寂寞一生,竟然有了孫子。”一位幫魚悅他們剝粽子的婆婆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嘆息著說。
榔頭驚訝地抬頭,看下屋子裡的人。
“除了你的奶奶,我們都沒結婚,原本想,這樣的命運就在這一代完結的。”這位婆婆笑眯眯地解釋,只是隨意地解釋,其中甘苦不言而喻。
“奶奶有親孫子嗎?”榔頭一邊吃,一邊問。
“有吧,應該是個外孫。以前我悄悄去丹城看過的,那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挺高興的,是個男孩子。當時就鬆了一口氣。那之後就再也沒回去了。”魚家奶奶不在意地笑嘻嘻地向說鄰居的閒話一般說著。
“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生活?”魚悅突然問,這之前他從來沒問過這樣的話。
魚家奶奶摸下魚悅的頭髮:“我很早就被趕出來了,女兒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人的。而且作為普通人她活得那麼好,這麼好打攪他們。”
“等這裡結束了,我們去接她們,以後一起生活。”魚悅摸下奶奶的手。
“傻孩子,人在世上走一遭,雖然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在追求大境界,可是總要跟隨著潛規矩走,莫要太天真了,隨緣吧。”魚家奶奶嘆息了下。
夜風漫漫,魚悅苦惱地看著摩托車。好吧,這輛摩托車不大,可是渾身痠疼的他,就是邁不上去,大腿無法找到小腿。他知道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