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那個人,眉心,眉心是不是有個紅痣?”奉遊兒盯著他的眼睛,不明的火焰在閃。
“先生。。。。。不是,樂醫大人,我根本看不到他。我說過了。。。。。”酒保快被對方的眼神焚化了。
“遊兒,冷靜些。”帝堂秋拉住奉遊兒,硬是把他按得坐了下來。
“還有嗎?”帝堂秋繼續問。
“沒了。沒有了。”酒保只盼著立刻離開這裡,那位一直笑的樂醫大人,發起怒氣真是可怕。他寧願面對拘押室的牆壁,也不想對著他。
帝堂秋按了下面前的按鈕,兩位警察進來要帶走這個倒黴的酒保。酒保慢悠悠站起來,身體起到一半的時候小聲說了句:“好像,好像,他的右手不方便,他一直在用左手。。。。。。”
空氣突然被凍住一般,屋子裡,原本各有情緒的三個樂醫,突然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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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納
榔頭看著自個兒今後的屋子,房間不大,甚至沒有他過去的浴室大,一米四寬的單人床,鋪的蓋的全部是新買的;細網白紗蚊帳,雪白雪白的;床頭掛著一副手繪的閤家歡娃娃圖,靠窗那兒還有個不大的豎立著的衣櫃,傢俱全都是嶄新的。
魚悅推開窗戶,一陣帶著涼氣的海風吹進來。這裡望出去,能看到日出日落,潮漲潮息。
“你暫時就住這裡吧。”魚悅對坐在輪椅上的榔頭說。
榔頭嘴巴動了下:“謝。謝謝。”
魚悅笑了下,轉身出去幫司機卸貨。魚家奶奶走進來,把床鋪鋪好:“你多躺幾天,想吃什麼就說。對了,不要榔頭榔頭的,那個名我聽著怎麼不吉利。”
榔頭看著那個老人的背影,心裡暖和和的,但是對於魚家祖孫很隨意的接納他實在困惑。原本他想了好幾種辦法的,卻是一個都沒有用上,這樣就住進來太簡單,也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奶奶,叫我成穹吧。”榔頭說出被捨棄了很久的名字。
魚家奶奶重複的叨唸了幾次,抬頭看說自己叫成穹的榔頭。
“很好記得,您這樣想,曾(成)經窮(穹)過,後來富了。”榔頭笑嘻嘻地說。
魚家奶奶笑了起來:“你這孩子,這點好,小悅就沒你這麼活絡。對了,二樓不要上去,儘量不要去,去了也不要隨便進小悅房間,尤其是最裡面那間,那裡小悅都連我都不許碰的。”
一邊說著,魚家奶奶扶著榔頭躺到床上。海邊蚊子總是多,魚家奶奶幫榔頭扣好蚊帳說:“原本著,小悅和我商量幫你找個別的地住,那個孩子後來說,你也沒家了,又受了傷,沒人照顧實在不方便。正好這家太大,我和小悅也住得寂寞,有個人照顧著也好。你啊,小悅倒是沒說什麼,可是,我想勸下你孩子,以後可不帶這麼不珍惜自己的。。。。。。”
出院的一番折騰,榔頭有些筋疲力盡,但他強打著精神聽著。棉被很乾爽、暖和,大海有節奏的拍擊聲猶如催眠曲一般,不久他安心地進入夢鄉。
魚家奶奶悄悄帶好門,出來正看到魚悅提著一大箱的食用油向裡走。
“怎麼進這麼多貨,一年都賣不完。”魚家奶奶奇怪地看著魚悅。
“奶奶,這不是賣的,是我們吃的、用的。”魚悅笑笑向裡走。魚家奶奶跟著他向後院的小儲藏室走去。
“那裡吃得了那麼多,小穹那個孩子,我看他不怎麼能吃啊?”魚家奶奶。
“小穹?”魚悅疑惑。
“哦,就你撿回來的那個榔頭,他說他叫成穹,還什麼曾經窮過,後來富了。”魚家奶奶。
“哦,他啊。”魚悅漫不經心地應著,把最後的一箱貨物丟進雜物間,反手鎖好門。
午後的蟬鳴,沒半刻的消停。魚家奶奶找了根長杆子打飛好幾只,魚悅靠在櫃檯裡,手裡反覆著摸著一張旅行社的表格。從隨知閒那裡得到的訊息,這裡馬上要封市了,他也想一走了之,可是現在又有了榔頭這個負擔。再有,也許他真的不想走吧。
“有心事?”魚家奶奶看著自己家孫子。
魚悅抬頭,很隨意地說:“也沒什麼,早上到商店區去買東西,碰上抽獎,中了個一等。”說完他把旅行社的表格遞給魚家奶奶。
魚家奶奶疑惑地接過去,表格上是她的名字。她看了會,把表格還給魚悅:“半價賣了吧,也得值不少錢,我這把老骨頭,出那麼遠的門,還不得把骨頭顛碎了。再說一走三月我也不放心,要不然小悅你去。”
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