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老樣子,眯著眼睛露著他的招牌老糊塗的微笑,其實他正從眼角觀察著這些人的表情,任何一點細微的不和諧他都會牢牢的記在心裡。不要怕,如今他已經緊緊把他們掌握在手心,他會跟他們算賬的,他會的。一切不和諧的,不配合的,不服氣的,不臣服的,不依附的,都會成為雜草,必須剷除他們,一個不留。
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份新的仲裁所新擬定的章程,也就是新的規矩,樂醫治療費用不但沒考慮目前的金融恐慌,它的價格整整翻了四倍,除了上回為了對付萊彥有風之前的價格,它整整漲了四倍。
地方政權的一位代表站了起來,他想說些什麼,鈥溪照衝他笑了下,低頭對著麥克風說:“你們可以拒絕,我們沒意見……這是,對你們對樂醫這幾年不尊重的懲罰。你們以為藉著有風對我們的威脅就可以進行雙面打擊了,降低樂醫福利,降低樂醫待遇,悄悄瓦解樂靈島的統治,這就是你們這幾年明裡暗裡做的事情,恐怕從開始你們的算盤就打錯了。有風也罷,融心也罷,首先我們都是樂醫,從根骨上,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家裡鬧,你們進來參合就沒意思了。議員先生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教訓一次就夠了,第一代大逍遙和大智慧的悲劇,我們不會再令其發生了,有件事恐怕要告訴諸位,有風這次和我們達成了共識,治療費用他們也漲價,不漲價不成啊,大家都是開啟門做生意的,下個星期,萊彥會再次開啟國門,恩,世界在變呢……是吧,諸位?”
魚悅慢慢的把張新的所謂的“世界新規律”放在一邊,他站起來,看看鈥漢泰,微微點點頭,轉身向外走。
“魚悅先生,我有事情跟您說,請到這邊來。”鈥漢泰站起來,對他很尊重的點點頭。
魚悅看下帝堂秋他們,帝堂秋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其他人也是如此,魚悅的態度即是他們的態度,他走大家走,他留大家留。
十分鐘後,魚悅坐在一家大大的休息室,喝著上等的新茶,聽著鈥漢泰的另外一套說法。
“島主大人,一直很惦記小島主您。”鈥漢泰恭敬的站在那裡說話。
魚悅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誰是他家小島主?
鈥漢泰並不在意,他知道他會如此。
“島主大人說,作為他的兒子,您一定會有更好的對付方式,您也會全部免費的拿出來,一個錢不要的貢獻給這個世界,您就是這樣品行高尚,無比正直的。”鈥漢泰帶著讚賞的,好不遮掩的恭維到。
魚悅皺皺眉頭,他就是這樣想的。沒錯,作為他,並沒有跟隨世界變化的腦髓,但是他受的音樂教育不一樣,他是被人魚帶大的孩子,不管痴纏也好,救世也罷,他會根據新的暴虐基因很快轉換新的曲子,在樂醫這條道路上,他根本就沒跟隨世界走過,他一直在走自己的道路。
鈥漢泰親自從隨從的手裡端過一些點心雙手放在魚悅面前,他陪著小心和笑臉說:“島主大人告訴我,有件事情,你可能忽略了。”
魚悅抬頭看下他,鈥漢泰笑了下:“島主大人叫我轉達一句話。”
“說。”魚悅說了進家的第一個字,如果他不是鈥溪節的爸爸,他連半個字都吝嗇給這種人,他討厭這種人。
“島主大人說,小島主忘記了,世界上只有一個魚悅,魚悅的東西未必是適合世界的。而且,他知道您肯定是最愛家人的人,您一定捨不得失去任何一個。”
鈥溪節說完,轉身悄悄退開,帶著人進了裡面的屋子。
魚悅呆了,他扭頭看下家裡的人,一直以來,他從未把樂靈島放在眼睛裡,他不認為他們有威脅到自己的東西。
對啊,自己回去,會迅速作出新的曲譜,新的曲譜也許帝堂秋他們可以使用,看看自己這家人,四大家族的後裔,舞道者,田葛和蕭克羌都是親手帶出來了,這一帶都快五個年頭了,他們傳承著魚悅的音樂,月光的音樂世界,他們已經遠遠地超越了這個世界上的樂醫。融心也好,有風也罷,他們都遠遠的超越了,走了很遠。可是……他們適合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其他樂醫適合嗎?那種奇怪的演繹方式,對音樂的另外一個角度的詮釋,他們理解嗎?能領會嗎?
這不是一個曲譜的事情,而是兩個世界觀的事情,假如……假如強迫自己的家人依照原來的價格繼續去工作,接下來,全世界全部會湧來祈兆,魚悅的家很小,就是把每個家人分成幾百份,都不夠這個世界瓜分的。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幾年樂靈島不惜餘力在建立學校這件事情上壓制第三方樂醫,有個人他早就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