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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州笑了下,看他:“你看什麼呢?”
“看你。”魚悅認真的說。
“行了,我們時間不多,到達樂靈島激流那邊,我們大約還有一些時間,有些事情總是要談談的。”天州很認真的對魚悅說。
魚悅低頭想了會,點點頭:“哥……哥哥要說什麼?”
“你,沒有想問的嗎?我變成這個樣子,我遇到了一些什麼,我為什麼要去樂靈島?”天州把酒壺遞還給魚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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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悅接過酒壺,一昂頭剩下的酒盡數倒進他需要燃燒一下的胃部:“你說吧,我聽著呢。”他這樣回答。
天州站立起來,走到屋子裡配備的酒櫃前,這屋子雖然比不得陸地上那份奢華,但是,該有的東西這裡盡數都有。
拖出兩瓶子紅酒,天州遞給魚悅一瓶,他一瓶。魚悅看看瓶口的木塞,轉身去找開瓶器,天州笑了下,伸手彈了個響指,那瓶塞卻是自動的蹦了起來。
瓶子放出一聲清脆的氣瓶聲,魚悅看下天州:“哥哥總是這樣厲害。”
天州笑了下,緩緩坐下:“吱吱,你知道嗎?在法律之前什麼統治這個世界?”
魚悅茫然搖頭,他只是一個未曾受過良好教育的半文盲,我們不能指責他。
“你知道,法律是怎麼產生的嗎?”天州又問。 魚悅再搖頭。
“你知道世界上頭有多少個宗教嗎?”天州仰頭喝了幾口酒之後最後問了一句。
“這些,就是哥哥要跟我說的嗎?”魚悅緩緩坐下,問他。
天州點點頭,眼睛看著前方,他思考了很久之後扭頭對魚悅說:“我有好多話想和吱吱說,我們分開後你如何?你過得好不好?你今後要去哪裡?這些都是我要說的。”
魚悅看著他:“那也的確是我想哥哥問我的。”
天州放下酒瓶看下手錶:“我們大約還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我們將要分開,接著,有些挑戰,是我們想象不到的。所以,我們分開之後,你過得如何?竟然過來了,你將要去哪裡我也阻止不了,我現在只想把我領悟出來的東西告訴你。”
許是不習慣這樣的哥哥,魚悅呆呆的坐了一會,抬起頭:“你說吧。”他的聲音充滿了失望,哥哥他變了呢。
天州無奈的笑了下,他晃動幾下酒瓶:“這個世界是怎麼開始的,沒人知道,但是有生命開始,世界就慢慢形成了規矩,那些看不到的潛規矩……”
“潛規矩?”魚悅奇怪的重複。
“沒錯,當人類開始聚集,宗教開始產生,宗教利用信仰制定規矩,這些規矩促進人類發展。”
“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吱吱,你別插嘴,我要告訴你的是,最初每個人類的聚集區就有一個宗教,這些宗教因為人類需要它而產生,後來隨著人類的進化,更好的宗教代替了那些古老的宗教,最後當法律在宗教的基礎產生之後,宗教被當權者慢慢的廢除了,當然這裡面也有剩下的,得到承認的宗教,後來的人稱呼它為國教……”
魚悅實在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到底要說什麼,他迷迷糊糊的聽著,不發一言。
“其實,最初樂醫的出現,就走錯了道路,它以宗教的形式出現,成為信仰。信仰這個東西,是因為需要而產生的,我們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大時代,它慢慢的不再需要我們了,我們被廢除,排斥了……”
沉吟了一會,魚悅抬頭:“哥哥想的東西,我從未去想過,我只想跟家人好好的去活著,不分開,不被傷害,不被拋棄,不再……那麼寂寞就好。”
天州笑了下,放下手裡的空酒瓶,那些酒水送了一些紅色到他的臉部,這樣的他看起來無比的妖豔,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愫在他的臉上蔓延著。
“生老病死,人們這輩子都無法跨越的東西,我在跨越,琴家的那些怪物們在跨越,你在跨越。這個大自然給我們無數我們想象不到的東西,吱吱,我知道,你想解脫開這一切,想過你想要的日子,但是世界並非圍繞著你轉動的,你周圍的人都有他們無法掙脫開的命運,就像你我的出生,有些道路是早晚奠定好了的……樂醫要走向哪裡,這個職業到底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多久,我們這些人到底要怎麼過完我們的人生,其實我一直在考慮,知道跟我一起來到飛機上的那兩個大棺材上到底睡了誰嗎?”
天州露著冷笑問。
魚悅想了下:“你說吧,我不想問。”這樣的哥哥,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