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通知大輝,叫他帶人威脅水利局那些與他在經濟上有瓜葛的人,僥倖逃了一劫,可下次還會不會有這麼幸運呢?他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看著潘守信餓狼般地大吃著,不由怒火直衝,說:“老潘,你這縣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是擺設呀?那萬青山兩次這麼大動靜的行動,你事前居然毫不知情!你是怎麼當領導啊?”
潘守信很是委屈,萬青山兩次行動都沒給他透露過任何情況,事後他也有去質問萬青山,可萬青山說有獨立執法的權力,那萬青山雖然個頭不大,可氣勢逼人,讓潘守信無所適從,這會張雲生又在批評,也很惱火地說:“老張,他搞他的秘密行動,刻意瞞著我,我怎麼能知道呢?何況向勝利是公安局的政委,本身就在內部,不也沒事先得到任何訊息嗎?那萬青山是有來頭的,要不然一個縣的刑警大隊長怎麼會破格提撥為縣公安局長呢?他上面有人,當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張雲生被潘守信一席話頂得直翻白眼,還要發火,卻想老潘的話句句在理,那萬青山連他這一把手書記都不放在眼裡,那副書記更是不鳥了,他失神地念叨著:“本來都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風雲突變了呢?究竟在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呢?”
第一五六章
縣水泥廠一片火熱繁忙,為了使新生產線早日投產出效益,全體幹職投入了巨大地工作熱情,他們晝夜加班,雖然辛苦卻沒有懈怠。
張國衡跟其他廠領導一樣,已經吃喝拉撒全在了廠裡,辦公室不但是工作的地方,也成了他的臨時宿舍,到底年近五十,身體比不上全盛青他們,張國衡只覺得腰痠背痛,渾身難受。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了,艱難地穿著衣服,嘴裡還在埋怨:“這個小孫,叫她七點喊我起床的,又拖到了這時候,該好好批評批評她了。”匆匆洗漱完畢就去了工地,臨下樓還不忘在財務室裡批評了小孫,說她目無時間觀念。
小孫等廠長下了樓,才委屈地對同事們說:“我不喊醒張廠長起床,也是怕他身體受不了嘛,都快五十的人了,怎麼能跟其他人比呢?這段時間他都累成什麼樣了。”
張國衡在食堂喝了碗稀飯吃了兩饅頭就帶著安全帽進了施工現場,可還沒轉上一個圈,就聽到廠裡的大喇叭在喊:“請張廠長快回辦公室,請張廠長快回辦公室!”卻沒講明什麼事,只得又趕回辦公室。
小孫在樓下神情緊張地告訴張國衡說:“張廠長,來的是縣檢察院反貪局的人,一來就板起臉直喊要見你,我就開喇叭通知了你。”
張國衡心裡打了個突,不動聲色地說:“小孫,你趕緊把在家的其他副廠長們叫到財務室等著,快去。”見小孫緊張地點點頭,又笑著說:“小孫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財務上事多,還要你兼了辦公室的接待工作。等得閒了,我放你幾天假,跟你男朋友好生玩玩。”說著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孫點頭噯了一聲,感激地笑笑,就去通知副廠長們去了。
張國衡定了定神,看了看停在樓前的警車,快步進了辦公室,檢察院來了三個人,都是便衣,張國衡認識其中的一個,反貪局偵察股的向股長,另外兩個年輕的同志都很陌生,便笑著伸手說:“向科長,歡迎歡迎呀!”
那向股長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來,卻不與張國衡握手,而是指著他對面的椅子說:“你是張國衡廠長吧?坐下說話。”
張國衡有點尷尬,還是強笑著與那兩個年輕人握了握手,坐了下來。向股長說:“張廠長,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水泥廠在與省水泥建材裝置廠購買裝置時,水泥廠有行賄的問題,我們來就是要調查此事的。老張啊,你是多年的老黨員了,應該很清楚我們黨的紀律和原則,我也不多說了,你把問題交待清楚吧!”
張國衡心裡一片酸楚,沒想到擔心的事還是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便嘆息著說:“向科長,我們水泥廠在購買裝置時確實有違紀現象,可也是逼不得已,無奈之舉呀。”
向股長得意地哼了一聲說:“老張,你的意思是,不行賄就辦不成事嘍?我看不見得吧,你們買人家的裝置,是人家的顧客,從來只聽說賣方收買買方,你們倒好,倒去給賣方行賄,真是天下奇聞啊!”
張國衡搓著手,說:“向科長,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我廠因為資金不夠,不能一次性付清購買裝置的錢,所以裝置廠就利用這個由頭做文章的。而且也不是我廠行賄,是裝置廠的人公然索要回扣,我們只得。。。。。。”
向股長把身邊的茶几一拍,厲聲說:“張國衡,你還在狡辯,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