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棋原冰親口所言,他仍不能相信視若親妹的千惠子會命人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更何況那個受鞭的人還是傾兒,他越加的愧疚難安。
為什麼?若是被打之人是我,或許我還能問心無愧好過些,她也就不會再生我的氣了吧!
“……”還是倔強的一語不發。
我實在無法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心胸寬廣地說:沒關係,你也是不知情的,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
我做不到,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愛恨嗔痴總是有的,心口不一的寬恕諒解我做不來也不想做。這一次,我真的很生氣,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難道還要我懷著好心情來安慰別人嗎?
所以我恨宮島千惠子無聊的妒恨,我氣那個男人是非不分的鞭打我,我怨龍熙澈害我捲入了他們之間的戰爭中。
“看來小野貓還在生氣呢!澈,你可要小心伺候著了,特別是你以後的幸福會很危險。”魅惑浪蕩的調侃聲在背後傳來。
我聽聞此話,直覺朝那個油腔滑調的說話之人——暗斯魅瞪去。
什麼小心伺候?什麼幸福?胡說八道什麼啊,這個邪魅的傢伙什麼時候學得這麼雞婆多嘴了。還有,他怎麼也在?他們四個今天都很閒嗎?
暗斯魅銀白長髮用一根金色絲帶簡單的束起,露出一張魅惑妖異的俊臉,一身紅色的休閒服飾絲毫不顯突兀,反而突顯他不俗的味道。此時他身上還套著圍裙,動作嫻雅的端著他們五人的早餐。
不一會兒工夫,桌上已經擺放好五人的餐盤,盤裡精緻的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你會做早餐?”
我現在是真的目瞪口呆了,不敢置信也很難想象堂堂三大龍頭之一的暗門掌權者竟會做早餐。
“不行嗎?我們四個都會料理簡單的民生問題,只是今天輪到我當差。”暗斯魅雙手交疊,一臉欠扁的嬉笑著。
那笑很刺眼,好像在嘲笑我孤陋寡聞沒有見識。
“問題是:你做耶!”當然很難想象啦,如是我這般淡定的人也被他這番舉動驚呆了。
“我也是人好吧。”暗斯魅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一副無力狀。
“好了,魅,吃早飯。”紅澤殤中止我們兩人的辯論。
“葉傾,你做這兒。”他拉開朝南位置的座椅,示意我坐下。
“哦。”我低聲嘟囔道。
這是一張紅桃木質的長形餐桌。我坐在朝南正中位置,左邊是龍熙澈、暗斯魅,右邊是紅澤殤、暗斯邪。
氣氛很冷,大家都在沉默吃著早餐。
我機械似的提勺放勺,這窒息的寂靜讓我完全沒有心情品嚐美食。
“傾兒,不要一直喝粥,多吃點菜。”龍熙澈見我那樣僵硬,笑著幫我佈菜,頃刻我的碗上已堆了滿滿的一大碟菜。
我微起唇:“我吃不了這麼多的。”
現在不說,只怕那座山的高度還要增加。
他當是餵豬嗎?還在夾菜。
“慢點吃,不急。”
關鍵是我真的吃不完啊,汗!
索性放下了勺子,問出心中的疑問。
“為什麼我恢復了聲音?”
“有毒藥自然就會有解藥。”暗斯邪瀟灑的丟擲一句後又冷冰冰的吃他的早餐了。
變啞都能治?
“那是誰……”我還未問,暗斯邪卻似未卜先知的給出了答案。
“暗門研製的毒藥,當然會有解藥。即使沒有,依我們三大家族的勢力也能治好你。”暗斯邪冷淡地瞥我一眼。
他從那個半死不活之人的口裡問明一切後就幫她解了毒。
“……”
不愧是暗門,連失啞都能當小case不放在眼裡。這要是他們肯幫忙,只怕世界上也沒什麼殘障人士了。
“那我昏迷幾天了?”
“不算昨天的話,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暗斯魅介面道。
眼裡厲光一散但他掩飾的很好,我仍舊毫無所覺。
“三天?”我重複著低吟。這麼久!那今天就是第四天了。怪不得我起身穿衣時發現自己簡直可以算是毫髮無傷,根本不像受過嚴重鞭刑的人。
暗門連這麼嚴重的外傷都能在短短三天內讓它復原的基本不留痕跡,那勢力簡直堪稱恐怖。那麼重的傷要換作是在醫院恐怕沒個把禮拜是鐵定好不了得。
“是啊,那幾日你一直昏迷不醒還發了高燒,幸好暗門內醫術高超之人無數,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