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匣中未有光,今天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助你考試一臂之力。”葉清瑜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
“老……老師……我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考試,哪能接受您這麼貴重的禮物,您把它送給我,我擔當不起呀!”她連忙推辭,雙手恭敬地把劍承於頭頂,希望葉老師把劍收回。
“你是個有堅定藝術信念的好孩子,也極有天賦和靈性,雖然你不入我梨園之門,但是百藝相通,你會實現你的藝術追求,我不會看錯,我希望它能見證你藝術人生的第一步,甚至是以後的許多步。”葉清瑜把劍推回到馮晶晶的手裡。
葉清瑜自五歲學戲,迄今六十餘載,練功吊嗓未嘗有一日鬆懈,把根基打牢,其後費盡心思無數,苦索鑽研,方才成就一代名家。她見過拜師者無數,卻甚少收弟子,皆因那些人難以符合她藝之道的基本要義,即瘋魔和痴迷的兩種境界。
在她看來,人戲不分、物我兩忘的瘋魔化境最是難求,但若是要想有成就,那麼痴迷的狀態是必要的。馮晶晶雖是稚齡之軀,但她是她所有的弟子之中最有可能達到瘋魔化境的人物。寶劍贈良材,她又有什麼理由不把它送給她呢?
馮晶晶忐忑不安,深恐自己有負師冀,於是,她把劍又推了過去,“老師……”。
葉清瑜輕輕按住劍,“咱們演戲的最高境界是‘忘我’,‘忘我’才能傳情達意。有句老話說得好,‘眼是情苗,心為欲種’,這裡面的門道講究的就是一個“真”字,只有你融進了角色,與其合為一體,不知你為她,抑或是她為你,你才能把觀眾帶入你創造出的境地,感動他們,讓他們與你同悲同喜。你年紀雖然小,但是你的藝術感覺、經驗、觀察力、表現力是我所見最具天賦稟異的,你能很輕易的帶人入戲,凌雲劍交給你不是明珠暗投。”
說完,她退後一步,深深望著馮晶晶,語氣略重,“接下它,這是我對你的鞭策。人生有涯,藝無涯,我希望它不僅是一個見證,也是對你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