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頭子撕破臉,也不想讓白哉為難,除了在這個被硬拽來的相親物件身上撒撒氣,我還能怎麼著?
難不成裝模作樣的嘆一口氣,搖頭哀嘆:“這就是被壓迫者的悲哀啊!”
……
一時間,我感到了然無趣,托起下巴,我懶懶的抬起眼皮看向浮竹,略微露出一絲笑容:“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談點別的吧,下下棋打發時間也行啊,雖然我的棋下得挺爛的,倒要叫你見笑了。”
我們雙方的意見那是再明瞭不過了,一個沒打算娶,一個也沒打算嫁,這什麼相親,讓它見鬼去吧,倒不如當作一次聚會,會會許久不見的熟人還算不錯。
()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見的又會是誰?我盯著擺放在面前的茶水,深深的無力。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又馬不停蹄的見了好幾位,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有帥的有不帥的,有能當我爸爸的有能當我兒子的……我感到自己就像座瀕臨爆發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發。
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和某貴族的次子見面,我陰沉著張臉回到朽木家大宅,看到什麼都覺得不順眼,很想抽出銀華統統劈了,家中僕人家臣這一個月來已經見慣了我這副臉色,一個個噤若寒蟬,踮起腳來繞著我走,一時間,偌大的院子裡竟只剩下我一個人。
就在一年前,我身披六番隊隊長羽織意氣風發的端坐在當家的位置上大權在握之時,哪會料到今日的寂寥?死死的捏緊了拳頭,我感到心底的苦澀就如潺潺流水般無法斬斷。
我不後悔,不後悔,不後悔!
“洛衣大人……”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由我前方傳來,抬眼看去,緋真正站在階梯處扶著木柱一臉擔憂的看著我,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三分怯意蘊含在溫柔似水的墨黑眼瞳中,但那餘下的七分卻滿是關切,她輕輕捂著心口,本就白皙的臉孔更是有些慘白,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怕是失控釋放出了不小的靈壓,就算用浦原喜助的靈壓限制器調節到了前所未有的低和弱,但對於身為整的緋真,怕也是不小的壓迫吧?
心底又是輕輕一嘆,我苦笑,這個時候過來關心我的,竟然只有她呢。
嘴角往上翹起,我發現要展現各種笑容對我來說是如此的易如反掌,就像是一種本能一般,此刻我對著緋真露出溫和的笑容,盡力隱藏起全部靈壓,快步朝她走去。
“你身體不好,躺著好好休息就是,不然哥哥回來可得怪我了。”我說完抬腳就打算送她回房間。
緋真默默的跟在我身後,低聲的道歉:“對不起……”
我皺眉,不舒服到了極點,我是惡婆婆嗎?還是愛找麻煩欺負人的難纏小姑子?
索性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緋真一怔,不知所措的低下頭,一副柔弱怯懦的樣子。她很怕我,一直都是這樣,但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可怕了,雖說她對誰都很溫和沒有半點脾氣,不與任何人爭,渾身上下找不到半點當家主母該有的風範和氣勢,倒也不至於這般怯懦,好像我會吃了她似的。就算我是出了名的嬌縱任性,大小姐脾氣,可我應該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吧?
更何況,為了白哉肯不顧自己性命頂著巨大壓力嫁入不知深淺的貴族之家,我不信這樣的女子會沒有一份非比尋常的勇氣和韌性。
“你沒有錯,不用向我道歉,”我那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還有,不需要對我用敬語……”我頓了頓,掙扎了下,有些彆扭的叫了聲,“大嫂!”
一直以來我都沒這麼叫過,刻意的迴避著,因為心裡像有個疙瘩似的實在叫不出口,不想今天倒是叫出來了,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也不需要計較什麼。
緋真驚訝的抬頭看著我,朦朧的眼中閃著幾許激動的光,我頓時頭痛,只想扶額,哥哥,你真行,娶回這麼個叫我不知該如何應付的媳婦。
我有些不自然的微微斜開目光,故作強硬的說道:“總之,你聽話好好休息就是了!”
話一出口,我就想拍自己的腦門,我到底在說什麼呀?何洛衣,這回你是真的真的傲嬌了!
×××××××××××××××××
我按著額頭,低頭看著酒水中映出的影子,忽然有種十分荒謬的感覺。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的腦袋出問題了?”我喃喃自語道。
與我隔桌而坐的京樂春水放下手裡的酒碗,斜斜的支起手肘託著腮懶懶的看我:“看來小洛衣最近心事不少呢。”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發現對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