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扁,我微笑著想。
“是啊,”我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懶得去看底下的人一眼,微微抬起眼皮,透過樹葉的間隙照射下來的陽光微有些刺眼,索性闔上眼,不緊不慢的回答,“最近我的靈壓似乎有些不穩定。”
“啊拉,看起來我多事了呢。”樹下傳來他那溫吞懶散的笑聲,即使沒去看腦子裡也自動浮現出了那張很是欠揍完全沒有幹勁的笑臉。
外表的溫和無害跟內裡的精明幹練完全成反比,尤其是丟進一大幫子個性鮮明威風凜凜的死神裡,誰會去注意這麼個怎麼看怎麼窩囊廢的傢伙呢?
“不用擔心哦,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抓住它的。”我笑著說,平淡的語調卻包含著發自心底的自信。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這祝賀我先收下了。”我張開眼,輕巧翻身從樹上躍下,徑直對準浦原喜助的臉踹過去,毫不意外的被他輕鬆躲開,這人卻偏還要裝出一副受了不少驚嚇狼狽不堪的模樣,著實讓人火大。一隻腳腳尖落地的同時,不留任何空檔我另一條腿迅速抬起一個迴旋踢攻了過去,卻落了個空,看著上身後仰的某人,我收回腿十分淑女的站好,笑得甜美可人。
浦原喜助直起身,抓了抓頭一臉為難的樣子卻沒有絲毫責怪憤怒的神色,好脾氣得讓人很想衝上去再踹兩腳,順便揪著他的衣領子問:“你丫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
越是看不順眼就越想欺壓他,越是欺壓他就越是好脾氣的讓著我,越是讓我看不順眼,如此惡性迴圈導致我現在都有些無力了。
遇上這樣的對手是種悲哀……
好吧,我知道現在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所有人眼中我都是個嬌縱任性的大小姐,眼前的這一位就是那例外中的一個,我應該珍惜。說實話,我跟他無冤無仇,沒必要總這麼槓著,但總是會忍不住。
夜一總是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背說:“小洛衣,你也長大了,不過你表達好感的方式還真特別呢。”
每次聽她這麼說,我就想撞牆,白哉就會炸毛。
“洛衣,今天這又是為什麼?我哪裡做錯了嗎?”浦原喜助站著那兒一臉不明所以的問我。
我說,我每次踢你你都問我要理由,我哪來那麼多理由,說到底,我踢你就一個原因,就是想找茬啊!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隨口道:“沒什麼,只是想測試下自己的實力。”這話一點都沒錯,總對著一個人踢,總也踢不到,等哪天你能成功踹中那張臉,恭喜你,你圓滿了!
我突然熱血了一把,大眼閃亮亮的盯著浦原喜助那張邋遢的臉暗自握拳,那是我的目標!
聽了我的理由,浦原呆滯了下,然後接著給我傻笑。我吐血,遇上我這麼不講理的人,你都笑得出來,真是服了。
不想再透過某人來烘托我的嬌蠻任性,我抬手遮在眉間向遠處眺望,哪還有那一對貓鼠的影子。黑線哪,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這兩人又蹦躂到哪兒去了?
“喜助,哥哥和夜一姐姐又丟了。”我癟著嘴無奈的看向浦原喜助。
對方為我的用詞汗顏了下,然後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那我們去四處走走好了。”
我從善如流的點頭,歡歡喜喜的拉著他朝流魂街走去,將另外兩隻徹底的拋棄在了腦後。
少年模樣的浦原喜助拉著蘿莉樣的我走在大街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對兄妹,但近看就會發現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從長相到氣質,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疏懶溫和,一個嬌蠻可愛,但這只是在外人眼中。
其實,我眼角餘光掃過身邊的金髮少年,他可能是屍魂界裡與我性格最相似的人了,所以,才會那麼看不順眼吧。
作為朽木洛衣,我完美的扮演著一個驕傲又有些任性的貴族千金——好吧,說白了就是個傲嬌蘿莉,但真實的何洛衣從來都沒有沒有變過,只是被深深的掩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罷了。
不諳世事,任性妄為的大小姐,看似難纏其實是最好對付的一種人,尤其在一些老謀深算的人看來,這種生物簡直就是無知好誘拐的代名詞。
這就是我的偽裝,而浦原喜助,不得不說我有時也感覺根本看不透這個人,他的外表不能只用偽裝一詞來概括,彷彿表裡結合才是他這麼一個人,浦原喜助就該是這個樣子,溫吞無害的浦原是他,精明強悍的浦原也是他,二者失卻其一都將不再完整。
這種感覺讓我很茫然,我可以隨時丟掉朽木洛衣的外殼,而他卻無論何時都是這樣一個人,懶散毫無緊張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