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王爺。
侍女正在為難,丁青山就攙扶著原靖宇過來了。
此時已近戌時末,原靖宇本來都睡了,忽然心有所感地醒來,後聽聞王妃已經清醒過來正在服藥,就趕緊過來了。
兩人四目相望,溢滿柔情,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滿心滿眼都只有那一個,再也裝不下其他。
原靖宇走到床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摸過她的脈象才問:“吃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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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顏嗯了一聲,也拉過他的手腕摸起脈來。
丁青山無奈地搖頭嘆道:“難道王爺和王妃都信不過臣的醫術?”
原靖宇和易輕顏相視一笑,笑得有些窩心,略帶一兩分尷尬。他們緊緊握著對方的手,捨不得放開。
丁青山催促原靖宇說天色不早該回去休息了。
原靖宇萬般不捨地看著易輕顏,忽然回頭對丁青山道:“本王今晚就住這裡,不過去了。你們都退下吧!”
丁青山瞪著他們兩人,撫額勸道:“王爺,您的傷還沒癒合,王妃身體也不好……你們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傷口吧?”
原靖宇一本正經地望著他,奇道:“本王只是想與王妃多說幾句話,又不會做什麼其它的事情,丁先生想哪裡去了?”
輕顏紅著臉躲在原靖宇身後,但也忍不住偷笑。
丁青山無言以對,勸說不成反而自己紅了臉退下了。唉,這兩個人真是的……反正他作為大夫該說的都說了,身子是他們自己的,他們要實在不愛惜,他也沒有辦法……”
很快,侍女也放下帳子和層層簾幕退到外間,輕顏往裡面讓了讓,原靖宇小心翼翼上了床。他們並頭躺在一起,手拉著手,並沒有說多少話。他們之間的交流已經無需太多的言語,他們的心情,也不是塵世間蒼白的語言可以表達出來的。
其實丁青山真的多慮了。他們經歷了生死大劫,早已經明白,只要兩個人都活著,能牽著對方的手,感覺對方的溫度,已經是人世間極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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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侍女正打算為輕顏的外傷上藥,輕顏忽然拿過藥瓶子細細地看了看,又湊到鼻間聞了一下,問:“這是丁先生送過來的外傷藥?”
“回稟王妃,這確實是丁先生送來的藥啊!”侍女不知所措,慌忙跪到地上。
“沒事,幫我上藥吧!”輕顏淡然一笑,把藥瓶子遞給她。
這藥確實是治療外傷的藥,藥效也很好。只是,凌霄閣分明還有更好的藥……丁青山為什麼不給她用可以去除疤痕的藥呢?
午後丁青山過來請脈,輕顏將藥瓶子遞給他。
丁青山平靜地接過,說:“是王爺的意思,屬下也不解……您要是不願意,就換了吧!”說著,他將另一瓶藥遞了過去。看來,他早就料到她會問起此事。
輕顏想了想,緩緩搖搖頭,沒有接。“就按他的意思辦吧!”既然他不說,她就不問。她相信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不就是留著一身疤痕麼?既然他都不介意了,她也無需介懷。
她外傷並不嚴重,既然回來了,怎麼都應該去父親靈位前拜祭一下的。
高安城自易明臣去世就已經失守,他的屍首還是桑濟海派人送回錦源城的。桑濟海和韓蔚當初圍困建城採取圍而不打的政策,就是不想得罪易輕顏,總希望另一方沉不住氣殺掉原靖宇,自己撿便宜。易明臣帶兵支援建城,他們當然不能讓他進去,所以才想用密集的箭陣將他逼回高安的,不想他那麼拼命,最後中箭身亡。
桑濟海和韓若雲的這點小心思輕顏一想就明白。雖然說父親作為一個軍人,死在戰場上也算死得其所,但這並不表示她能原諒那兩個男人。等原靖宇能夠下床,拜祭過父親之後,她就安排人送父親的靈柩回中州去。想必此刻家裡面已經亂成一團了吧?父親過世,兄長易允捷那點軍功還不足以服眾,所以這易氏家主之位多半落到叔父身上,她那位嫡母不知道多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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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原靖宇開始躺在床上處理軍務,輕顏協助。具體步驟是輕顏坐在床邊念給他聽,然後兩人討論,最後輕顏用筆批註發下去。
雁無痕和林輕雲受傷還躺在床上起不來,易錦鴻暫代王爺王妃的親衛統領一職。已時末,易錦鴻進來,送上一份江越的最新戰報。
因為江越在三里坪戰場上全軍覆沒,世子桑濟海生死未卜,江越軍心動盪,韓若雲派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