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髮飾都卸了下來,一頭青絲飄在腦後,讓人看不出她的身份地位來。
黑衣人回頭看她一眼,眼神很是迷離。如果不是丫頭,怎麼會叫稱呼“他”為大少爺呢?難道是通房丫頭?不會,“他”大病三年了,絕沒有精力收通房丫頭。
看看天色,已經快四更,黑衣人不再猶豫,轉身,大踏步往前走。
“哎,你可以在這裡上完藥再走的。”朦兒叫一聲。
“不必了。”他拒絕,“還有,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要不,我保證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大少爺也不能說嗎?”朦兒天真地反問。
“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他忽然覺得不放心,“你發個毒誓!”
“發誓?”朦兒一愣,“好吧,如果我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讓我,爛嘴巴,爛舌頭……”
“好,如果今天的事情你洩露半句,就讓你下拔舌地獄!”眼前的人雖然沒回頭,但是那話卻讓朦兒一陣膽寒。好冷好恐怖的人,這人,真的會是大少爺的弟弟嗎?兩兄弟,一個極致溫柔,連人心都能暖透;令一個,卻極致冰冷,讓人如墜冰窖。差距如此之大,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哎呀,大少爺的水!”朦兒忽然一拍腦門,急匆匆地往廚房跑去。
結果,等朦兒拿著熱茶水到了琪園的時候,東方已經亮了魚肚白。
扶起滕鞥琪,將杯中水遞到他口中,動作輕微而溫柔。
滕鞥琪悠悠睜開眼,看著朦兒道:“你這麼早就起了?”
“不是,我沒睡!”朦兒的臉色極盡自然,彷彿一切就該這樣。
“為什麼沒睡?”滕鞥琪訝異,心中閃過關於中秋的傳說。
果然,朦兒張嘴道:“我在守夜,為大少爺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