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役雙腿依舊哆嗦著,走路都不穩。想來他們肯定去稟告知府,順便搬救兵去了。
曼允收起剛才的凌冽,揚起一抹壞笑。“父王,你又嚇到人了。”
誰又能夠在父王面前,不膽怯?就連自己,還不是照樣得低頭。若父王真發起怒來,曼允也沒有把握能夠制服他。畢竟,這個男人,比自己強大多了。
瞧瞧那幾個衙役,那麼高大粗壯的男子,在父王面前,還不是跟見了貓的老鼠,夾著尾巴逃。
客找裡的動靜太大,就連樓上休息的很多客人,也全都下來看熱鬧。
朱飛三人從樓梯下來,便看見眾人圍著王爺和小郡主看。心中瞭然,這動靜肯定與自家主子有關係。
朱飛走過去,問道:“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席旻岑拉開椅子坐下,泰然自若,似乎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有幾條狗來找麻煩,拷問出什麼了?”
知道王爺問的是採花賊,朱飛回道:“那個人叫蘇奇,是棲城商戶的大兒子。蘇家的二女兒四年前嫁給知府,所以他是吳令鵬的大舅子沒錯。該問的,屬下都問過了,這兩月來,他總共強姦了十九個姑娘。”
朱飛以公式化的口氣,波瀾不驚的訴說著。
旁邊那群客人聽到這句話,臉色刷的變了。
原因無他,那個採花賊是蘇家大少爺?蘇家是棲城的大家族,三代經商,累積出來的財富,自然不可計算。蘇奇乃是棲城有名的紈絝子弟,雖然名聲不太好,但很少犯事。在百姓眼中,這個人儘管紈絝揮霍,還不至於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況且他是知府的大舅子,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最近幾年來,蘇奇更是安分。
齊鴻打了兩個哈欠,似乎沒休息好。
“怎麼了?看樣子,不簡單啊。剛才你們和誰鬧起來了?”齊鴻不顧四周驚異的目光,在大廳裡舒展手腳,一會彎腰,一會踢腿。
曼允無奈的聳聳肩,“剛有幾個衙役找來客棧,喊我交出蘇奇。”
朱揚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們也太不要臉了吧。”
昨夜蘇奇夜闖進客找,摸黑到曼允的房間,很明顯意圖不軌。而蘇奇才失蹤一晚上,知府竟然派衙役來要人?
若說知府不知情,誰會相信?
世界上沒有未卜先知的事情,既然知府能派出衙役,準確無誤的來這裡來尋人,那麼吳令鵬肯定知道蘇奇昨晚去幹什麼了。
這樣明目張膽縱容蘇奇犯罪,令曼允無比的氣憤。
“父王……”曼允剛才開口,席旻岑搖搖頭道:“你要說什麼話,本王知道。”
無非是要嚴懲蘇奇,然後罷去吳令鵬的官職。
但販賣私鹽的案子,還沒結束,現在打草驚蛇,不是上上之舉。
曼允和席旻岑在一起那麼多年,父王心裡想什麼,她也清楚。現在的確不是時候,辦了吳令鵬。關於私鹽的案子,很多時候要用到他。
嗒嗒的腳步聲,陣陣往這邊傳來。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看向客棧大門。
一位頭戴烏紗帽的中年男子,踏步進來。一隻手提著衣襬,一隻手背在身後,看著特別有官派。
曼允端著茶杯,小小抿一口。
吳令鵬的五官輪廓很端正,光是看外表,倒和那群忠義大臣頗有幾分相似。只是眼眸中,隱隱帶著一絲商人的陰險。
曼允看人向來很準,當即看穿吳令鵬的偽裝。
“大人,就是她……不但拘留了蘇少爺,還罵您是狗官。”衙役現在看見席旻岑,還有點害怕。儘量側著身子,不敢正面對上席旻岑。
他們帶來幾十個衙役,客找裡頓時人滿為患。
很多膽子小的客人,付了銀子,便迅速離開。百姓向來膽小怕事,遇見官府的人,為了明哲保身,最好避免麻煩。但也有想看熱鬧的人,躲在角落,遠距離打望這邊的情況。
“就是你們打傷衙役,還扣留了本官的大舅子?”吳令鵬踱著步子。
朝這邊走過來。
話說得很有威嚴。
但對於曼允和席顯岑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吳令鵬這點威嚴,不算什麼。因為比起沉王那份氣度,吳令鵬還是欠缺了一些威懾。
“你就是吳令鵬?”席旻岑抬起目光,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十分平淡。
似乎根本沒把這個知府大人,放在眼中。
事實也是這樣,能入席旻岑眼的,至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