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出現在宮外,百姓對她的印象,也就是她八歲時,一首詩震響皇都。她和席旻岑一站在人群當中,立刻變成焦點。
席尤沉人雖然不在皇都,但對於這位小郡主的事蹟,卻有所聽聞。別有深意的看席旻岑一眼,聽說他這個冷酷無情的皇侄,非常寵愛這孩子啊。光是看樣貌,這女孩的確值得寵。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啊,本王離開皇都是,還是個小不點。”席尤沉笑眯眯掐起手指,擺了個很小的手勢。
這人即使笑著,也令人覺得非常毛骨悚然。因為這個人的眼神,太過犀利。
曼允看著他。不說話。
周圍的侍衛整頓著隊伍,不時往這邊投來幾眼。
“五皇叔公,為了皇室的顏面,你是不是應該賠些銀子給那些人?”曼允手指著那幾位倒在地上,不斷喊疼的百姓。
只要沒人開口,這些百姓只能把這口怒氣往肚子裡吞,不敢向沉王討債。得罪權貴,不是每個人都敢幹的事情。
沉王眯著眼,笑了笑,“劉福,拿些銀子給他們。今日之事,算是本王的過錯。小郡主說得對,本王今日所作所為確確實實叨擾了百姓。”
曼允瞧著他,只覺得這笑容裡,藏著刀子。
沉王負手而立,“這丫頭啊,本王越看越喜歡。跟本王家裡那孫女,很像啊,都是這麼宅心仁厚。”
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善良,曼允硬是沒反應過來。聽著誇耀的話,面色不變,看不懂沉王心裡的打算。
這個人看似會皇都獻寶,但曼允總覺得這個人來意不簡單。明明只是個年近花甲的老者而已。
看見自己女兒那糾結的表情,席旻岑嘴角忍不住掛起絲笑容,非常淡,淡得令人捕捉不到。
“皇侄,本王現在要進宮面聖,你要不要一起?聽說最近你和皇上的關係不融洽,正好皇叔在,皇上怎麼也得賣長輩一個薄面。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自己家裡人,有什麼值得吵鬧的,你說是不是?”沉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席旻岑上馬車。
席旻岑目光一寒,看沉王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動。
曼允也是這樣……
這人怎麼偏偏選中這個時候獻寶?莫不是得到什麼訊息。
“皇叔都開口了,本王怎麼能拒絕。允兒,你想不想看看皇叔公的寶貝?”席旻岑低頭詢問曼允。
寶貝?她倒是很好奇。再說父王都說不拒絕了,曼允更不能掃了他的面子。
“當然想了。出自五皇叔公之手的寶貝,肯定是難尋的無價之寶。”
“這丫頭……嘴巴真甜。”沉王率先跨上馬車,想兩人招手。
曼允和席旻岑雙雙進入馬車。
馬車之外就裝飾得非常奢華,更別提馬車之內。馬車內有一個小桌,上面擺著幾本書,曼允隨意的掃了一眼,竟然是治國之道。
曼允坐在席旻岑身邊,倒在他肩頭上,把重心都推給了父王。
一上車,沉王的嘴巴就滔滔不絕,說著這些年他在封地怎麼過的。又說了封地好些美景,是皇都沒有的,讓席旻岑有機會去那裡瞧瞧。
通常他說了一大堆,席旻岑才回一句。而且是單音節,只有‘恩’‘是’之類的話。
可能覺得無趣,沉王最終閉了嘴。
馬車行至宮門,按照規矩所有人,必須步行。
“這麼快就倒了啊,皇侄,我們下車吧。”沉王理了理衣襟,對席旻岑說道。
席旻岑未動,掀開車簾,對那幾個侍衛,道:“本王在此,開宮門,”
看守宮門的侍衛,一刻不敢怠慢,迅速放行。
“還是皇侄的面子大,進宮都不用守那些陳舊的規矩。”沉王嘆息,所有的情緒都掩飾的很好,令人看不出破綻。
曼允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發現這個沉王,無論什麼時候,表情都非常虛假。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完美的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情緒。這種人,很可怕。
父王也是這種人,只不過他的表情比較單一,一直冷著臉,令人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皇室中人,最擅長偽裝。曼允也學了不少。
馬車行至御書房,路上有不少宮女太監大量這馬車。夠奢華,有派頭!
李公公早就候在門前,“接到沉王進皇都的訊息後,皇上吩咐了御膳房的宜飛殿準備夜宴。夜晚將至,快進去和皇上敘敘舊吧,這都多少年不見了。今早皇上才對奴才說,十分思念沉王吶。”
李公公處事圓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