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嘴角扯出一朵壞笑,抬眸與她對視,“你說呢?”
“誰上誰下?”
“不一定,偶爾也無關上下……”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給我打住!!”優揚覺得羞死了,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被壓的那個就夠丟臉了,雙頰匪燙,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兩個若無其事的討論這種色眯眯的事的人。此時,準備晚餐回來的冷舒朗看著熱鬧的幾個人也想湊近來,
“聊什麼那麼熱鬧,說來讓我也樂樂。”
優揚趕緊接話,順道轉移話題,拉著剛來的冷舒朗就走,“沒什麼沒什麼。舒朗,可以吃飯了嗎?我餓死了。”
冷舒朗被優揚拉著倒也樂的很,能和他如此親暱的機會難得。揉揉那頭剛染的慄發,不忘讚揚他,
“這個顏色很適合你。很漂亮。”
“是嗎?都說好看,就澈說不好看。”
“我什麼時候說不好看了!”凌澈已經大步跟了上來,拉過優揚的手霸道的將他帶到自己懷裡,微微低頭凝視著處於茫然中的優揚。
冷舒朗只是好奇凌澈驚人的行動力,何時追上他們的都沒發現。這男人的佔有慾是愈發旺盛了。看著優揚被他吃的死死的,冷舒朗後悔沒在他的飯菜裡多放些胡椒粉。
“我記得我只說像韓國人,是不好看的意思嗎?”
“至少不像是誇獎。”優揚嘟囔著嘴,委屈都寫在臉上,“我還想回國了就染回來呢。”
“染什麼,就這樣好看。”
沒聽錯吧……優揚剛剛聽到凌澈說‘好看’,是千真萬確的‘好看’二字。瞬間變臉比翻書還快,陰轉晴,清涼的眸子亮晶晶的跟兩顆大鑽石,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
凌澈也跟著笑了起來,領著單純的優揚往大飯桌走去,跟在他們身後的冷舒朗和炎馥琳相視而笑,彼此瞭然。
一頓晚餐,像提前過聖誕節。嬉笑聲在伯爾尼的夜幕裡緩緩升起。
夜色凝重,樹葉上已經開始結了霜。伯爾尼的夜晚和中國不同,城市披著聖潔的白,斑斑金黃的燈光猶如漫天星辰,裝點著這座古老又厚重的老城。凌澈趴在陽臺上欣賞美景,冷舒朗把房子搭理的井井有條,精緻華麗,只是缺了點人氣和喜氣。
此時,眼前出現一杯紅酒,男人的彬彬有禮,散發著歐洲禮儀的薰陶下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嘴角微微上揚,說,
“我這莊園還不錯吧。”
“是不錯,就是冷清了點。”
“是你家總是鬧騰。走哪都覺得冷清。”冷舒朗一語道破重點,凌澈笑而不語,只能預設。
身後不遠處那糯軟稚氣的奶音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什麼有趣的事,逗得炎馥琳哈哈哈的大笑,一個堂堂大小姐,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外加一隻乖巧的哈士奇,四五個下人圍坐,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卻分外熱鬧。
冷舒朗嘆了口氣,“這大房子裡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怕是以後不知道要怎麼適應。”
“這有什麼難的,我把他留你這兒得了。”
冷舒朗全當凌澈是玩笑話,“別刺激我,我很容易當真的。”
凌澈莞爾一笑,望著燈火闌珊的花園深處怔怔的出神。夜風驚動耳畔髮絲,清涼的銀眸深處是無法觸及的遠,許久才緩緩開口,“如果…我說我活不久了呢?”
冷舒朗心口震了一下,不得不說凌澈這句看似玩笑的疑問沉澱著讓他無法忽視的沉重。重重的拍了一下凌澈的肩,大笑掩飾震撼,
“哈哈哈!別狗血了,又不是韓劇。何況你這種腹黑男一般都是活到最後看著別人死去活來,怎麼可能活不久。”
“呵呵,故事的結局不都是邪不勝正。”
“那是過時的結局。現在流行反轉。”冷舒朗轉身靠在陽臺上望著不遠處笑容明媚的身影,笑容多了幾許鄭重,“何況,你捨得嗎?”
捨得嗎?……怎麼可能會捨得……他是這樣的愛著,愛到連忘記他一秒都覺得恐怖。這種熾熱激烈的愛戀,令他自己都錯愕,沒想到在他和葉優揚愛情的角逐裡,勝利的是自己。所以要怎麼做才能給他喜樂平安的一生,如何才能雲淡風輕的將葉優揚的未來託付給另一個男人。
凌澈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刺激著舌尖的味蕾,衝擊著酸澀的眼眶。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溼啞,
“捨不得……”
……
“那不就得了!況且,你若真要把他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