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不說話,將手掌伸到寧鋒面前,攤開。
寧鋒看著老鬼手中的青月玉佩,不禁口中發出咦的一聲,“這東西,怎麼好像見過?是…是你的…”
老鬼猛一抬手,打斷了寧鋒的話,低聲說道,“跟我回宿舍。” 。。
76 紅日玉佩
11號哨卡的宿舍內,雷鳴和寧鋒坐在椅子上,老鬼來不及脫掉身上的偽裝,一個人蹲在自己的搬運櫃前,開啟鎖,用手在裡面掏呀掏的,終於掏出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小包。
春天到來後,老鬼的行動在雷鳴眼裡就變得詭異起來。以前在山上巡邏時,總是兩人一組,可最近老鬼總是單獨行動,他總是穿戴整齊,拿著一支半舊的85式狙擊步槍,在11號哨卡周圍的山上獨自巡邏,似乎在監視著什麼東西。雷鳴曾經問過寧鋒原因,寧鋒還是那句話,老鬼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秘密,我也只是知道個囫圇,你要是真想弄清楚,還是自己問他去吧。儘管雷鳴早就消除了對老鬼的畏懼心理,但他仍然沒有勇氣去單獨詢問難以琢磨又冷若冰霜的老鬼了,只好悻悻作罷。
此刻,老鬼將黑布包放到桌子上,當著雷鳴和寧鋒的面,將它一層層揭開。那黑布包有拳頭大小,卻不知道裹了多少層,老鬼像剝橘子皮一樣剝掉黑布,裡面露出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木頭盒。
木頭盒被老鬼開啟,他拿著木頭盒,將盒子放到雷鳴和寧鋒的面前,並不說話。
雷鳴伸長了脖子,向木頭盒內望去,不由驚呆了。
一塊和青月玉佩幾乎完全相同的長條形玉佩靜靜地躺在盒子內,只不過,這塊玉佩遍體通紅,像一塊凝固的血。
“告訴我你得到這塊玉佩的過程。”老鬼盯著雷鳴,聲音尖銳,說得字字扎心。
雷鳴扭頭看了一眼寧鋒,寧鋒衝他點點頭,臉上也露出饒有興趣的意味,雷鳴這才一五一十地將青月玉佩的來歷如實告訴了老鬼。雷鳴說得眉飛色舞,精彩紛呈,兩個老兵聽得如身臨其境一般。當雷鳴講完最後一個字後,寧鋒彷彿才中夢中驚醒,連聲說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段奇異的經歷。我說你怎麼排雷時出手怎麼那麼快,看來是以前在家時出老千練的吧!”
老鬼卻一直沉默。雷鳴說完後,他才緩緩抬起頭來,口中唸唸有詞,“紅日高升,青月當空。”老鬼像個占卜的神漢,雙手捧著紅色玉佩,念畢問道,“雷鳴,你聽說過這句話嗎?”
“紅日高升,青月當空。”雷鳴跟著重複了一遍,心臟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了起來,他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回答道,“沒聽說過。”
“這是流傳在我們村子裡的一首歌謠,我手裡的這塊玉佩,叫做紅日。”老鬼脫下了身上的偽裝服,露出一身迷彩裝,他慢慢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紅日玉佩,說道,“把你的青月玉佩給我。”
雷鳴順從地掏出了青月玉佩,交給了老鬼。
老鬼將兩塊玉佩放在手裡,再送到雷鳴和寧鋒的面前,兩人定睛細看,才發現兩塊玉佩無論長短,大小,尺寸,規格都完全一致,除了顏色質地不同外,便是玉佩上的凸凹紋路各不一樣,看上去毫無規則,如信手刻畫一般。
突然,老鬼從腰間抽出軍用匕首,朝著青月玉佩用力劈了下去。雷鳴來不及驚呼,只聽到一聲金屬碰撞聲,再低頭看時,那塊青月玉佩卻絲毫未損壞,一點痕跡也無。老鬼如法炮製,又用匕首去劈紅日玉佩,結果依舊如此。
“刀劈不壞,萬幸,青月玉佩是真的。”老鬼長出了一口氣,收刀入鞘,仰頭,站起身,衝著南方的方向鞠了一躬,說道,“父親,您老人家可以安息了。”
雷鳴和寧鋒全傻了,這和他父親有什麼關係?
老鬼轉過身,對寧鋒說道,“老寧,給老趙打電話,讓他派團保衛股的人來,最好他自己也來,我有重大事件要上報。”
“什麼事情?”寧鋒隱隱想到了老鬼的一些過去,心中有了數,故意不滿地發問,“你好歹得先和我們說說吧?”
老鬼嘆了口氣,手中摩挲著這兩塊玉佩,望著遠處佈滿晚霞的天空,緩緩說道,
“這得從二十年前說起了。” 。。
77 守陵人
“25年前,我17歲,還未入伍。”老鬼緩緩說道,“我就出生在咱們11號哨卡山下不遠處的小村莊裡。”
雷鳴就坐在老鬼對面,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我本姓楊,老寧他們也都知道我叫什麼,我真實姓名叫楊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