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女王的微笑,景麒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他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對泰麒道:“主上是個很溫柔的人,不像胡來的某個人。”景麒意有所指地瞄了小松尚隆一眼。
於是,小松尚隆哀怨了,舒覺的笑容更加嫵媚。
泰麒畏畏縮縮的從六太身後走出來,掙扎著走到舒覺面前,卻在距離她五步遠之外就滿頭冷汗地跪了下去,稚嫩的童音充滿畏懼:“對不起,對不起,我……”
“泰麒,不要怕,你看景王陛下笑得那麼好看,再走近一點啊。”
“我做不到!”泰麒的眼淚流了下來,“我不敢再靠近!”
“蒿里?”乍驍宗向舒覺告了聲最,走到泰麒身邊,“蒿里,你在怕什麼?時不時剛才延王陛下嚇到你了?”
“不,不是的!”泰麒的小手拉住泰王的衣襬,畏懼地避開舒覺的目光,哽咽的說,“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失禮,景王陛下真的很漂亮,比女仙們還要漂亮,可是……可是……我覺得景王陛下好可怕,不是血汙,是更加可怕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好像當初對上傲濫更加強烈的壓迫感……”
“唔,傲濫似乎是泰麒收服的饕餮的名字吧?”舒覺食指輕點著額角,好笑的說,“朕比饕餮還要可怕?呵,倒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形容朕。”
“景王陛下,請您原諒蒿里,他只是個孩子。”乍驍宗也不明白自家的麒麟怎麼會對景王說出那樣失態的話來。
其實乍驍宗也明白,能夠在一年內完成權利回收的景王絕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當,光是在政策上的決策能力就可見她的心狠手辣,只是,沒想到蒿里會有這樣的反應,連延臺甫和景麒也是一副從容的模樣,似乎對蒿里所說的可怕恍若未覺。
到底是什麼讓蒿里如此懼怕?
儘管很不滿自己的女王被拿去和饕餮那等妖魔之輩相提並論,但景麒終究是仁慈的麒麟,忍不住為泰麒求情:“主上,泰麒沒有惡意,大概是之前受到延王的驚嚇,才……”
舒覺抬手製止景麒繼續說下去,把一直壓制著的氣勢自然放開來,頓時在場的眾人感覺到身上壓力驟增,方才仍是嬌柔得讓人想呵護的美女轉眼成了不可超越的強大存在。
不用麒麟的承認,不用華服的襯托,她傲然的姿態和凌厲的眼神,以及那身高高在上的尊貴氣質都在告誡著他們這群旁觀者,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完美的女王,她的高傲不容他人冒犯!
轉過身,面帶微笑的女王舉步向泰麒走了過去,輕而無聲的步伐,她每一步的靠近都讓泰麒心中的恐懼成倍增加,連潛伏在他影子中的白仙子也感到他的不安,從影子裡跳了出來,露出兇惡的模樣警惕地護衛在泰麒身前。
沒有停下腳步,舒覺徑直走到白仙子的面前,說:“哦,是泰麒的女怪吧,女怪是如同母親般守護麒麟的存在,只為麒麟而生、在麒麟死的同時消失,和傳說中一樣是重感情的生物呢。”
言罷,舒覺的氣勢再度增強,壓迫原本想要攻擊的白仙子全身僵硬。
“主上!”因為長期陪伴在舒覺身邊,景麒對她的維亞較為習慣,所以仍能開口勸諫,他恭敬地朝舒覺跪下,“請您原諒泰麒無心之言。”
舒覺環視一下週圍警惕、畏懼地目光,忽然散了氣勢。
不一會,銀鈴般的笑聲由壓抑變成張揚,輕快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連景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呆愣了好一會,在場的其餘兩位王和麒麟都是一副怪異的表情,說不出的彆扭。
笑得差不多了,舒覺才收住聲音,正色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現在站的地方是戴的白圭宮,怎麼可能對泰麒不利?”
真不明白他們在擔心什麼,白圭宮是戴國的地盤,說穿了她是前來出訪的女王,對泰麒動手就不用想會金波宮了,也許還會牽連她家的景麒患上失道之症呢!她有那麼蠢麼?
聽她這麼說,在場的眾人才暗自鬆了口氣。
剛才的女王氣勢實在太強大,彷彿在宣告“天下唯我獨尊”一般,讓他們都忘記她其實是別國的女王,而非白圭宮的主人。
“既然泰麒不肯靠近我,只好我走到泰麒面前來嘍,他離我那麼遠,又把頭垂得低低的,頭髮把臉完全蓋住了,我不過是想看清楚他長著什麼模樣罷了。”
景麒嘆了一口氣,他家主上在金波宮總會不時的做出點令人無語的舉動,他習慣了,習慣就成自然了,自然就沒力氣去吼人了,只能無力地提醒舒覺:“主上,您嚇到泰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