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火鍋喝酒,楚玉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精被火鍋的熱力蒸開,血液奔流沸騰,便有了些肆無忌彈的衝動。
蕭別是最早離開火鍋旁的,他吃得很少,看著楚玉左容止右意之,心裡也不太痛快,離開幾步,他盤膝坐下,將古琴從琴盒裡取出來,抬眼望了一下星空,便開始彈奏起來。
琴聲幽幽的想起,王意之趁著酒興,執筷敲擊碗邊,合著琴聲唱道:“君不見……”他才起了個頭,一旁楚玉便放聲的接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入海不復還!”
王意之一愣,轉頭看去,卻見楚玉清雅的臉容上頰生雙暈,宛如白玉珊瑚,美不勝收,她的眼眸裡映著星子的辰光,沒有留意王意之的訝然,只繼續的唱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容止也不由得轉過頭來,這時楚玉笑吟吟的抓住他的手,繼續高聲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她合著琴聲胡亂唱著,雖然不怎麼成曲調,卻別有放曠自由的意味,唱得興起了,楚玉順手拿起筷子,學王意之在碗邊敲擊:“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楚玉來此之後,一直謹慎的控制酒量,從來不曾喝醉,也不曾忘形,可是今天,她醉了。
也許是夜色太美好,也許是心情一下子放鬆,也許是火鍋太熱鬧,她有些醉了,不僅醉了,她還忘形唱出應該在幾百年後才出現的詩歌。
即便是處在詩歌最繁盛年代,這一支《將進酒》依舊璀璨耀眼,即便是將時空提前了幾百年,依舊散發出它奔放的魅力。
楚玉唱了一遍,還覺不夠,便又翻過來唱,而這一回,王意之卻出聲和了起來,順著楚玉的調子,一同唱道:“君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