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來的這些人呢?
容止可以暫且不去想,但是想起其他幾人,楚玉忍不住有些愧疚。
而假如她在公主府裡失蹤了,府內的其他人會不會被連累遭殃?這一次,桓遠應該擋不住劉子業的殺意。
楚玉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此
已經降臨,過了這個晚上,便是明天的鴻門宴,她忽這麼快邀請天如鏡和越捷飛來,之前她整個人被能夠回家的興奮籠罩,以至於忽略了身旁:這麼短的時間,她要怎麼給其他人安排後路?
唔,如此說來,在放倒了那兩人後,她還不能馬上走,還必須先安排好其他人,才能真正無牽無掛,否則她就算平安回去了,也會一直擔憂這些人的生死。
楚玉興奮之情略減,她開啟門走出房間,外面的冷空氣迎面而來,讓她的思路更清晰了一些。轉了幾個屋子,再穿過一間花廳,又穿了幾道門,才回到自己原來的臥室,這裡已經幾乎沒有臥室的樣子,地面上滿是散碎的泥土,因為已經動工深入到了地底深處,挖掘的聲音已經聽不到,只有蹲在洞口的流桑,表明阿蠻依舊在地下擔任土撥鼠的職位。
楚玉走到流桑身邊,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流桑,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流桑乖巧地點點頭,站起來走過來兩步,揚起純真的臉容直直望著楚玉,水汪汪的眼睛漂亮極了。
楚玉看著他,沉默許久後嘆了口氣,道:“流桑,你今後想做什麼呢?”其實流桑什麼都好,他文師從桓遠,武師從花錯和越捷飛,算起來也算是文武雙全的未來棟樑,就是那個志向有點不好,當什麼不好,偏偏想當山陰公主的面首。
不出意外的,流桑又回答出以前不知道說過幾次的理想,但是楚玉這一回卻沒有苦笑著轉移話題,她只是伸手摸了下流桑的頭髮,低聲道:“其實假如這真是你的理想,人各有志,我也實在不應該強行干涉……”她的聲音很低,低得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聽到,片刻後她的音量稍微抬高了一些:“流桑,我只是建議,假如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