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方儒聽著我明明漏洞百出的申辯,最終笑了,
“不管南楠有沒有定罪,你臥底這麼多年,資歷也很深了,什麼是犯罪,什麼是走法律漏洞,你都很清楚。”
說到這裡略微停頓,意思是我若不清楚,南楠也不會被無罪釋放。
“希望你能始終站在正義的這邊。我不相信巧合。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當然堅持真相。”
但真相只存在於勝者。
方儒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我右手怎麼樣。
重新戴上耳罩。瞄準的同時扳機已經叩響。震動,手心裡的力量變成激勵。眼前25米外的槍靶逐漸放大,更加清晰。扳機一次次叩響,火藥的氣味逐漸飄散開。打完九發。放下槍看向顯示屏,85環。除了第一槍脫靶,其餘都還看得過眼。
方儒點頭稱讚,帶我到休息的小房間。關好門,點了顆煙。
“最近有一批代號‘失憶’的毒品流入本市。從新成立的小幫派和無主之地慢慢滲透,雖然奉興會明確表示抵制,但不可否認‘失憶’已經逐漸流入市場。”
毒品?我似乎看到什麼。
“來源太過分散,層次太多,事情有些複雜。”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嚴打,尤其對剛剛成立的幫派。它們崛起得快,比傳統幫派更沒有忌諱,完全不把規矩放在眼裡。”
我想了想道。
“沒錯。說說看有什麼想法?”
我接過方儒的煙,點著了。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南楠。
“既然很多小幫派在做毒品生意,這種統一有計劃的佈局,要麼是互相商量好了,要麼就是有莊家在背後操盤。抓著散兵嚴打,表面上壓下去了,但是恐怕治標不治本,防不勝防。倒不如抓住根源。”
“榮生也是這樣講。話說回來,榮生畢竟初來乍到,性子太急了。”方儒吐出菸圈,
“聽說最近岳家少爺經常往建安路跑。其實要說市裡最不太平的地方,還是建安路。”
我答應著,思路也逐漸開啟,
“方局的意思是?”
方儒聽我這樣問,不禁暢懷一笑。“我的意思嘛,現在情況比較緊張,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就是抓緊破案。所以要配合,要齊心。”
“是……”
“你這次病假,榮生說事先也沒有注意到,跟我很是檢討。”方儒斂了笑,
“但我覺得這件事你也有不對,你對榮生有芥蒂,放不開。榮生是新來的,對你們可能不夠了解。畢竟我和你認識多少年了對不對,我也是慢慢才瞭解你。你等著被別人瞭解,很消極,隔閡越來越遠。”
“確實是我不夠主動。”
我說著,覺得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互相配合,互相體諒。”方儒彈了彈菸灰,
“你在部隊呆過,個人和集體的關係,道理你應該很明白。”
“之前確實是我認識不夠,也沒有緊迫的意識。”
方儒點頭,深深吸了一口,將菸蒂掐滅。
“有一場硬仗要打。”
這場戰火究竟會燃向哪一方?嶽世齊或是南楠?勝利又屬於誰?
奉興會,六合會,又有警方介入。其實我已置身漩渦,又豈是南楠一句不要查可以撇開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個巨大的bug。太弱智就不說了
☆、捉弄
晚上在建安路例行突擊檢查。
我和樊周遊一組查cross。看著單薄的樊周遊,車拐向燈紅酒綠的建安路,我簡直覺得走進一張光怪陸離的陷阱。
樊周遊說已經是這周第二次來了。說著連連瞟手錶。八點三刻,生意正逐漸好起來,加上週五,人確實很多。
“你有事情?”我檢查貼身的手槍和匕首。
“額……約了人。”樊周遊靦腆笑了一下作為回答。
車停在建安路口,穿著制服,明顯感覺到被目光聚焦。幾年前這條街在“丁叔”手裡的時候,還沒有警察敢明目張膽地進來。
樊周遊看起來還算鎮定,果然已經是本週第二次了麼。
穿過人群,進入cross,通知老闆例行檢查。開啟舞池的大燈,整個酒吧暴露無遺。
“艹,又查,這周都第幾次了?”人群中發出噓聲。
樊周遊看看我,我一臉漠然,“趕緊的,早點收工。”
客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