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對大家交代?”喃喃自語般重複著,沿著我的鎖骨狠狠啃噬。冰涼的硬物毫不客氣地探到我身下,沒有任何準備地猛然探入直抵盡頭,像撕扯的利刃,衝破我的身體。原來小小的牙刷也可以變成折辱我的工具,原來讓我痛是這樣輕而易舉。而南楠,她嫌我髒?
疼痛和昏眩。也許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卻又不由我控制。到最後思維終於歸於一片靜默。
作者有話要說:
☆、流放
“哈雷?戴維森,Sportster XL883L,小巧輕便,專門適合女騎……你剛才說要改裝成什麼?加乘客靠背?!很不和諧誒!真是暴殄天物……”楊風一隻手託著車把,另一隻手在車身上來回摩挲,恨不能騎上去。忽而兩臂在胸前交叉,對著我一勁搖頭。
“這是大小姐的意思。”我白他一眼,如此龐然大物他居然說得出“小巧輕便”。對於這個對車的熱愛只停留在物質層面的人,實在懶得多說。
“……”果然,攝於“大小姐”三個字的威力,楊風收了抱怨,一邊長吁短嘆,一邊蹲到發動機邊,瞬間兩眼放光。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滿足地拍拍手站起身來,扭頭看到坐在藤椅裡翻看電話記錄的我,大吃一驚,“怎麼還沒走?!”
一般情況下,我把車送來就算完成任務了。反正我對這些機油啊,扳手啊什麼的沒有絲毫興趣。
“嗯……”我抖了抖電話本,“居然現在還有找我的人。”
我喜歡把楊風店裡的電話留給女孩子。因為楊風這個人平時遇不到什麼好車是很閒的。再加上他那一根筋的頭腦,明明瞭解那麼多名車是很酷的事情,偏偏運用不到生活實踐中——比如搭訕妹子。所以我把大好的機會提供給他,算是雙贏的局面。楊風店裡這個專門記錄電話的本子,原本自然是為了抓住客戶。我贈送的特別福利則在號碼後記上心形標記。結果就一度變成我的桃花冊。
“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事了,這幾個都是來慰問的。”楊風湊過來,手指在電話本上劃過。
不等我應付,楊風忽然一聲驚呼。
“怎麼了?”我抬起頭,楊風表情怪異地盯著我。我理了理衣領。專門在毛衣裡套了一件硬領襯衣,坐下來時還是擋不住鎖骨上貼的大號創可貼。
“哎~忘了說了,前幾天,額,上禮拜六晚上,大小姐打來電話問你的電話記錄。”
上禮拜六……那天南楠喝醉了,和任烽……
“你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迫於我眼中的寒光,楊風嚥了口唾沫,“大小姐問起兩個月前,就你來拿證件那天。算你走運,那天沒人找。”
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那天,我是和劉靜怡度過的……南楠是知道了多少呢?是因為我那一晚並沒有像自己說的呆在自己家裡嗎?南楠當時就知道,卻一如往常什麼都沒有問。
楊風嘿嘿一笑,揶揄道,“被大小姐查出來了?”
“沒有的事,”我站起身來,“這可是大小姐的私事,你也敢套問。”
楊風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我知道自己說重了,就在這個時候接到阿崇的電話,趁機告辭。
“這兩天不見你,怎麼樣?孟浩翔……就這麼算了?”阿崇站在梧桐雨酒吧門口,拍著我的肩膀,讓進酒吧。這傢伙力氣不小,幾下拍得我幾乎散架。
“唔……沒什麼……丁叔找我?”孟浩翔……這個名字真讓我頭大。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怎麼也不至於走到這個地步。但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對劉靜怡好像忽然放下了。
“丁叔還沒回來,你先坐著。”阿崇似乎不問清楚不罷休。
接過玻璃杯,抿了一口。只是蘇打水,我有幾分悵然。也許是想自己傷死痛死才好。
“嗯……”阿崇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前天晚上大小姐把你送去醫院的?怎麼回事?”
我低頭喝水,“從床上掉下去了。”
“啊?”阿崇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小聲嘀咕,“床有多高能摔到去醫院?”
“那肯定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南楠那一夜要多狠有多狠,根本沒容我沾到床。我卻該感謝她沒有殺了我。
“吵架了?”阿崇恍然大悟。
“哦。”
“因為任烽?”
我點了點頭,原本就是因為任烽的事情去攤牌的,這樣回答不算撒謊。把空杯推給正在吧檯裡收拾的男孩。填滿了推回來,被我捧在手裡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