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絨線衣,裹著米色漁網狀毛線披肩。濃密的黑髮披散開來,在黑洞洞的別墅前顯得格外孤寂。心好像一下子就軟了。縱然不見時有再多不滿,回想自己的遭遇越來越加倍委屈,見到她的那一刻,看她的黯然,便通通化作心疼。只想著抱住她,心甘情願的,受過什麼,將會受什麼,都不再需要考慮。
南楠看到我,笑了一下,重複電話裡的問題,“病好了麼?”
我便忙不迭點頭。好像這樣才能確認事實。
南楠從長椅上站起來,披肩滑下。南楠低頭整理領子,不防我挽著她的手臂將她摟入懷裡。她的長髮貼著我的臉頰,身體略微有些涼。我略微貪婪地張開手臂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沿著背脊滑到肩膀上。
鬆開手,南楠很平靜地看著我,我不由覺得自己太失控了。南楠默默不語轉身走向別墅,開了大門。我跟在後面,心懷忐忑。明明在醫院看著手術室外焦急等候的小晴時還滿心憤懣,現在卻一顆心懸在南楠捉摸不定的情緒上。
南楠進門後轉身看我。門關閉的一刻,房間內一片漆黑。
只是一瞬間,南楠把我拉進懷裡。我們跳舞一樣進了幾步,在寬闊的門廳裡擁抱,行走。披肩滑落,絨線衣褪去,襯衣釦子一粒粒揭開,拉鎖在靜夜裡發出吱啦的聲響。肉體和肉體的碰撞帶著熾烈的熱一觸即發,把全部的思念和理智化作纏綿的衝動。空氣裡散發出的每一絲氣息,混雜著呼吸的潮溼溫熱和脈搏跳躍的張力,最誠實最坦然地互相追逐印證。
指尖貼著微薄的汗水上下探尋,口中止不住呢喃。
“南楠。南楠。”
沒有聲響。捲入口腔的柔軟火苗是否算作回應?南楠的肆意掠奪幾乎奪去我的呼吸。無力思考,掌心握住南楠身前的柔軟,微微揉搓依然脹起。劃過傲然挺立的□,遊曳穿過細長的肚臍,撫過平滑的小腹,一路向下。面板光滑,柔軟,又充滿力量,是我最熟悉適應的溫度。身體盡一切努力貼合著另一具和自身極其相似的軀體,不肯浪費一寸肌膚的溫度,摩擦著,汗水融為一體。
親吻過每一寸肌膚,以宣告我的佔領。貼著牆壁,南楠張開雙腿,任我侵入,掠奪。身體在一次次戰慄中擁緊,彼此和著相同的節拍搖擺。
中場休息,我抱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