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回首,露出一個冷笑。雖不見兇狠,卻很是挑釁的樣子。
嶽明像是明白譚小流這幅表情為誰,放開小晴。
南楠道:“明少,準備好了?”
熒幕裡的譚小流已經回到鐵門外。兩邊工作人員扶著鐵門從三倒數,觀眾似乎鎮定下來,漸漸停了聲音。響起解說:“工作人員準備落鎖。今晚是生死局,有一方確定死亡才會開門。賽前雙方已經簽下生死狀。”
小晴眉頭一蹙。嶽明專心致志盯著螢幕:“泰國這幫拳手都是從小被邊境拳館收養起的孤兒。幾十個人每天互相搏鬥,掙口飯吃。像野獸一樣飼養。到最後剩下一兩個,往往不惜性命拼鬥,殺人見血就會興奮瘋狂。”
“狗咬狗,這樣才有看頭。”南楠的語氣毫不留情。
鐵門放開的一瞬,阿萊和譚小流同時撲向對方。最初的一擊,誰佔了先機便是勝利的一半。
阿萊和譚小流身高相仿。之前我和譚小流錯身而過,目測她身高不足一米七五。
在生存遊戲中試圖取得勝利,越是身量短小,往往越是超過常人的好勇鬥狠。這是自然的生存法則。由此可見阿萊絕非泛泛之輩。譚小流明顯瘦弱,力量不足,縱然穿著束胸衣,畢竟是女人。
我忽然感受到一股悲哀,恰如當年我在梁婆街中屢屢感受到的,力不從心。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女人往往是附屬。打手,拼速度,拼力量,拼耐性,說到底也是吃青春飯。我不知道譚小流在這樣自身難保的泥淖裡憑什麼反抗,憑什麼保護另一個弱女子。
幾乎是一開始就硬碰硬,阿萊一記左擺拳,譚小流閃身避過抓住阿萊的腕子,阿萊轉身掃腿,譚小流硬接住,一拳砸在阿萊臉頰。汗水從阿萊頭上甩起來。阿萊反手鎖住譚小流右臂,譚小流從空中躍過,將夾住阿萊脖子。攝影轉向阿萊面部特寫,正對螢幕的阿萊額間爆出青筋,左臂將要被鎖死時猛然發力,右手勾住譚小流左腿,把她重重甩在地上。
小晴臉色陰沉,此時已經顧不得,臉上寫滿了擔心。嶽明看得全神貫注。南楠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