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3 / 4)

格外的寵愛;又怎麼會殺了他所愛之人?”懷君道:“那和憶昔豈不做了替罪羊?”雲夫人笑著擺首道:“不然。廢太子軟禁君父意欲篡位,此乃十惡不赦之罪。便是生擒活捉,亦未見得有活路。據我看皇帝心懷仁善,和憶昔又是他的心腹,何必又將他在折損去?只是……”雲夫人眉頭忽然輕輕一皺,道:“這官軍來得太過蹊蹺,我竟未能察覺院外還有其他的人。但願此事莫要橫生枝節才好。”懷君看了看芳華,默默的點了點頭。

武巡檢親自拿著畫像辨認過屍身,因天氣較熱趕緊入了棺。只是鳳弦同憶昔互相爭執,都說是自家殺的,這到難住了他。雖然廢太子已亡,不過好歹事情有了結果,且將他二人交與上面再說。鳳弦問起報信之人,武巡檢說,那人將他們引到此處便跑開了。話音未落便同憶昔的目光撞在一處,身子微微一縮。

二人隨武巡檢回到府衙,錢知州只是略問了問便罷。雖暫且將他們收監,卻命人將牢裡打掃乾淨,重新安置了床鋪,飲食上更是好魚好肉相待。

回想方才怪異之處,鳳弦心上漸漸不安起來。他們所居之處偏僻難尋,就算自己不曾察覺有人跟蹤,難道憶昔與雲夫人也未察覺?屋內情形院外之人如何得知?芳華被抱出來,那武巡檢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多問一句話。鳳弦確定四周無人,將心中疑惑說與憶昔知道。憶昔沉吟許久方道:“莫非有人在監視四公子的舉動?”鳳弦一驚,與芳華為敵者除去飛鸞還會有誰?兩人頓時皆沉默無語。鳳弦冥思苦想似乎有些頭緒,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壓低聲氣道:“今日之舉只為做實一件事,要讓人知道是守真親手殺了廢太子。但最終的目地還是想叫官家知道,”憶昔經他提醒陡然醒悟,猛地起身道:“你是說……太子蒼鸞?”鳳弦微微頷首,將蒼鸞命人伏擊飛鸞一事告知,又道:“他雖已為太子,然,皇帝之璽才是他所想。只是官家春秋鼎盛,他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此舉必是要亂官家心智,好趁機竊權。”憶昔望向頭頂一角天空,長嘆一聲暗自道:“自郡王身故,官家便已心灰意冷,退位是遲早的。比起先帝,官家仁慈有餘剛強不足,過一過清靜日子未嘗不是件好事。”鳳弦領教過蒼鸞的手段,曉得他每行一步必有周全的安排。只怕明日午後,官家便會知道此事,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芳華醒來正欲前往府衙,錢知州便已使人來只會說,廢太子雖是皇子,畢竟是有罪之人。將鳳弦與憶昔收監只是做做樣子,待過兩日便會放還。芳華向他說明當時實情,執意要往牢中探望,那人也不阻攔果然引他前往。雲夫人不放心,與豪英左右相隨,只留懷君陪伴勿念。

芳華明明擔心鳳弦卻不與他說話。背身而立,只將當時真相告訴給憶昔。雲夫人推了鳳弦一把,又與他使個眼色。對於飛鸞的秉性鳳弦再瞭解不過,一但認準的事便不計後果的去做。得到真相原本可以放下包袱,然而鳳弦卻感到心情愈發的沉重。憶昔眼見芳華臉色慘淡,正待上前打個圓場,卻聽他說起今日幾點可疑之處,只得將鳳弦的揣測說與他聽。芳華呆了片刻,猛地轉身邊走邊道:“我去問問他!”鳳弦張開雙臂從身後緊緊將他抱住道:“你身子才好些怎可長途跋涉?再說也來不及了,明日官家便會知道。”芳華使力推開他道;“你我已無瓜葛,好與不好與你什麼相干?你願同他生死相隨且請自便,只是莫要連累和大官。”雲夫人見芳華正在氣頭上,挽了他的手道:“你先隨我回去,我同你有話講。”芳華隨和時倒還好,一旦倔強起來,那也是個不聽勸的,便是郡王在也要讓他三分。唯有對著雲夫人,自然而然的便不忍拂她之意。

一時牢裡走個乾淨,鳳弦脫力的跌坐在床上。憶昔見他愁緒滿腹,竟有些同病相憐起來。在他身前矮凳上坐下道:“小官人適才對……對他說了些什麼?”鳳弦知憶昔所指飛鸞,垂著頭半響方道:“到最後他總算懸崖勒馬,想來多少有些悔意。我雖然恨他做事不擇手段過於歹毒,但他對我委實……委實一片痴情。我曾應允他,來世必當抱還。”說道這裡抬頭望著憶昔道:“若沒有我,就算他們不能兄友弟恭,亦會相安無事。我……我究竟有哪點好,值得他們如此相待?真真害人不淺。”說罷竟忍不住抱頭而泣。憶昔想起時鳴兄+弟心中一泛酸,暗自道:“若說害人我才是死有餘辜,可偏偏是他們兄弟……罷了,眼前最要緊的,便是叫他二人重歸於好。”一面拍了鳳弦的肩道:“你既許他來世之情,且先將今世的債還了再說。若是錯過了,便只能遺恨終身。”鳳弦慢慢抬起頭,天窗外一縷陽光正射進來,將欄杆處的細藤映得翠綠欲滴。

勿念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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