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剛走的時候。
鄧晶兒:……真是離了個大譜,陸璽誠說裴珩是去給生意夥伴的女兒捧場的,現在蔚藍也滾蛋了,他的下一個目標不會是人家女兒吧?
這些我不知道,不管裴珩接下來和誰在一起都可以,只要別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我本想再和鄧晶兒聊一聊今晚撞到過她的那個中年女人,以及我看到那輛黑色林肯後座一閃而過的側臉,可是她現在懷著孕,我怕她擔心,便作罷了。
剛和鄧晶兒結束聊天,歐陽甜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起話來就像是焉了的茄子,“意意,後天有空嗎?”
“有,我基本天天有空,怎麼了?你加完班了嗎?”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剛到家一會兒,後天晚上你陪我去相親怎麼樣?”歐陽甜說出相親這兩個字時,十分的艱難。
“相親?!”我驚了,女強人怎麼願意相親了,被家裡催到忍不住了?
“對啊,我一回家老頭突然對我說,我要是再不找個合適的男人結婚,他就把我手裡頭一直在跟的專案給別人,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唯一且親生的女兒!”歐陽甜連連感嘆,“服了服了!”
歐陽甜還是第一次讓我陪她去相親,我當然沒辦法拒絕,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我本身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在家休息,養養身體,等待著於一凡給我找一個厲害一點的婦產科醫生診治,沒有其他事情可做的情況下,歐陽甜這件事純粹是給我打發時間。
到了後天晚上,我如約趕到了a市的夜沙大廈,八十八層高,頂樓是賞景餐廳,很適合情侶或者夫妻一起吃飯,邊吃邊俯瞰a市的夜景。
歐陽甜相親的地點就在這裡,她穿著一身職業裝在等我,臉上的妝容淡如白開水,看得出她對這次相親的輕視程度。
我就知道她會這樣,所以我也穿得非常樸素,直接沒化妝就出了門。
歐陽甜的相親物件是明茂集團的二公子司禮,還是個混血兒,母親是義大利人,但是聽說他沒有遺傳到母親的美貌,長得很一般,平時不管公司,幾乎很少有他的新聞。
相親地點是司禮定的,他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
“臥槽啊!這哪裡一般了?”遠遠地看到司禮後,歐陽甜大驚失色,然後立馬拿起包包擋住臉,“意意,我先去補個妝吧,你替我去打個招呼,免得說我不守時。”
果然,人都是看臉的,我又好笑又無奈,眼看著歐陽甜溜去了洗手間,我便先走過去打招呼,“你好,你是司禮嗎?我是歐陽甜的朋友許知意,她馬上就到。”
“你好,許小姐。”司禮衝我微笑,他的容貌是比較典型的義大利男人型別,五官輪廓英氣十足,有絡腮鬍,但是一點也不顯得邋遢,反而富有男人的魅力。
我坐在司禮的對面,大家都不熟,只能是客氣疏離地聊著天,最後乾脆默契地一起低頭玩手機,突然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打斷了祥和的氛圍,“裴珩!你太過分了!”
我下意識地循聲望去,不遠處一個女人站了起來,把杯子裡的紅酒潑向了對面的男人。
裴珩任由那杯酒潑在自己臉上,一張俊臉陰沉沉冷冰冰的,額角的頭髮和整張臉都被紅酒打溼,清晰優越的下頜處有紅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