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知道自己的價格開的過高了,但是都是小本生意,能碰到幾個有錢的還真是不容易,就情不自禁的想宰一把,見樓漠白離去,商販們也只有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賣力的吆喝著。
�樓漠白繼續往前走著,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也不再詢問,在這些商人眼裡她無非就像是一隻肥羊,問了也是白問。
�一個瘦小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樓漠白的視野裡,一個看上去幹巴巴的小女孩兒,胸前掛著一個幾乎和她一般大的木箱子,就那麼站在那,不吆喝,不像其他商販那樣諂媚的表情,一臉的面無神情,樓漠白好奇的看了幾眼,小女孩兒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兩人四目相對,樓漠白從女孩兒的眼裡只讀出一種情緒:死寂。
�一種對生命毫不留戀的平靜,仿若她已經死了,就這麼站在外面,冷眼看著活著的人。
�樓漠白走了過去,小女孩兒也不再看她,只是半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樓漠白看清楚了那木箱裡面擺著的東西,是一個又一個精美的瓷瓶,樓漠白好奇的拿起一個,小女孩兒這才抬頭看她。
�“小姑娘,這東西怎麼賣?”
�小女孩兒不答話,就這麼定定的看了看樓漠白,然後乾燥的嘴唇裡吐出幾個字,“五十銅錢,一個。”聲音有些沙啞難聽,小姑娘說完,就緊閉著嘴巴,再也不說話了。
�五十個銅錢,倒也實惠。樓漠白心中頓時對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小姑娘升起了幾許好感,看了看其他的瓶子,樓漠白手指著木箱子。
�“這個箱子,賣不賣?”
�小女孩兒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著疑惑,半響,最終點了點頭。
�樓漠白笑了笑,然後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小姑娘的臉蛋兒,黑眸裡是毫不掩飾的笑意,“那麼你,賣不賣?”
�小姑娘的雙眼裡迸發出吃驚,或許她再怎樣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一臉笑意的女人竟然想買她自己?
�小姑娘低下頭,樓漠白也不急,就這麼安靜的等著,她相信,這個女孩兒的答案一定是賣。
�“賣。”又是嘶啞的聲音,樓漠白唇邊的笑意擴大,“你就不怕我是壞人麼?”
�小女孩兒搖搖頭,揚起的小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不過她的黑眸裡透著一股堅定,“你不是。”
�樓漠白倒是一怔,隨後有些失笑,她這張臉的確不像壞人,不過現在這個情形怎麼像是拐騙兒童的怪阿姨?
�收起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樓漠白看了看小女孩兒,“我一會兒再來找你。”就這麼扔下一句話,樓漠白轉身離開,小女孩兒也不多問,也沒有叫住樓漠白。
�樓漠白走出好遠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句話太不負責任,但是也沒有立即返回去找那個小女孩兒,她會回去找她,如果她在那等她,也就表示,自己看對人了。
�一股濃郁的草藥氣息飄進了樓漠白的鼻間,她禁不住停下腳步,這才發現草藥的氣味是從身旁的閣樓裡傳出,樓漠白抬頭一看:千草閣。
�剛想轉身離開,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飄進樓漠白的視野,白衣公子也看見了樓漠白,兩人對視了幾秒鐘,樓漠白點點頭,“真是巧。”
白衣公子也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千草閣,樓漠白這才發現,他身旁的小男孩兒和那個魁梧女人不見了蹤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己方才的警告還真是不當回事啊,現在竟然連護衛都撇開了?
正文 章二十一 似是故人
�樓漠白不禁多看了幾眼進入到藥鋪裡面的白衣公子,為他的愚蠢感到些微氣惱,如果自己救的是這麼一個人,她還不如做一個看戲者比較好。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幾聲熟悉的聲音。
�“那個女人,我一定要查出來是誰,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要殺了她全家!”是杜月書。
�樓漠白微微挑眉,殺了她全家?她倒是很想看看,她怎麼個殺法。餘光一掃,就看到了那幫人正往這裡走來,樓漠白的視線掃到藥鋪裡面正在低頭研究草藥的白衣公子,如果她現在走開,杜月書一行人走到這裡,勢必會看到他。
�樓漠白不想再和這個杜肥豬有接觸,視線又看了看白衣公子,咬咬牙,罷了罷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她既然救了他,就不可能讓他再被杜肥豬捉去。
�腳下生風,樓漠白走進了千草閣,白衣公子仿若是有感應一般抬起頭來,樓漠白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輕輕一帶,白衣公子的身子被樓漠白半摟著往裡挪了幾大步,一個擺放著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