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真性情,知道樓漠白打算休掉竹笙,裴逸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說後他自己也微皺眉頭。
�聽到裴逸的話,樓漠白立刻明白了事情的難度複雜性,宰相之子,除非是犯了眾人皆知的戒律,不然她說要休是要給宰相,給女皇一個交代的。
�啊……送一個人怎麼這麼麻煩,而且還不能明目張膽的送,休掉了再送現下更是不能做,到底該怎麼做……腦袋微微一轉,樓漠白的黑眼珠盯著裴逸的俊臉瞧了許久,瞧的裴逸有些不自在的放下書,看著樓漠白。
�“王爺看我做什麼?”
�“裴逸,幫我想個辦法。”
�裴逸嘴角微動,最後又把書拿起,放在面前,良久,“愛莫能助。”
�樓漠白神情略微有些沮喪,問他就等於沒問一樣,這男人就像一塊木頭,就算再怎麼敲打也沒有反應,還是自己想吧……兩人再度安靜下來,裴逸的眼神掃過樓漠白的臉,見她還在思索,不禁開口出聲。
�“王爺為何一定要休竹側君?”
�“成全他人之美,竹笙喜歡太女,我做一回好人而已。”
�裴逸微微勾起嘴角,黑眸深處高深莫測,“王爺只是想少一個麻煩而已吧。”
樓漠白也不迴避,大方的點點頭,裴逸再度開口,“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和上官側君如果也能休掉,王爺會更加高興,是否?”
正文 章五十一 設宴!
�樓漠白嘴角的笑意擴大,黑眸劃過狡黠的光,對裴逸有著點點讚賞,“裴逸,如果你不是我的側君,我會以為你是一個得道高人。”仿若洞悉一切,瞭然於胸。
�想到要休掉上官絕,樓漠白的心裡微微有些掙扎,不如當初那般堅定,那個妖媚男人已經悄悄走入了她的心,哪怕現在只有一點點,想到要放他離開有點捨不得,然而想到上官絕的本性,樓漠白就有些無奈,放他走,估計也會死纏爛打的黏上來吧。
�“王爺可知太女是否喜歡竹側君?”裴逸的話讓樓漠白微微皺眉,太女的心思她上哪知道,不過經過幾次的接觸,太女對竹笙還是有情的。
�“王爺也是明白之人,太女若真對竹側君有情,怎會沒有任何行動,在當初王爺求取賜婚之際,絲毫沒有阻攔?王爺知道如此,還是要送竹側君到太女身邊,不是出自自己的利益又是出於什麼?”
�樓漠白看著裴逸,許久,“這麼說,倒是我多事了?”
�裴逸淡笑,“王爺心中自有定數。”
�樓漠白有些懊惱,自從竹笙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之後,她就有些急躁,急著想把他送出去,多少含著那麼點報復心理,為這身子原主人的痴情,既然他喜歡太女,她就成全。
�太女也許不如竹笙那般情深,不然也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可是太女,身份如此尊貴,如若連自己喜愛的男人都保護不了,她還如何登上這女皇之位!那麼只有兩個解釋,太女喜歡過竹笙,但是為了保全自己的位子選擇了放棄,要麼從最初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想到竹笙這麼多年的痴心,樓漠白多少有些冷笑的意味,他痴情這麼多年,一心以為只是她樓漠白破壞了他們,這黑鍋她背下了,她倒是想讓竹笙看看,太女是怎麼回報他的一片痴心的。
�想到這裡,心情不禁有些許舒暢,竹笙是送不出去了,然而這事情並沒有完,身子原主人痴心幾許,默默付出,卻被人棄如草履、怨恨交加,她也多少該為這份痴心出點氣了。
�微微敞開的窗子飄進幾許草藥的味道,樓漠白深深嗅聞,只覺得心胸一陣舒暢,躁動之氣仿若消失殆盡,身子懶洋洋的臥在軟榻之上,樓漠白笑看著裴逸。
�“我天天都想來你這裴園,壞境不是一般的愜意啊……”
�裴逸的臉色頓時一黑,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不行。”
�撇撇嘴,樓漠白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小氣,身子從軟榻上下來,微微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腳步往門外走去,“走了。”推門而出,腳尖一點,樓漠白的身影就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裴逸透過支起的窗子,看到夜色中黑影一閃,知道那是樓漠白,眼神看向散落在軟榻一邊的書籍,終是無奈的搖搖頭,縱使他再怎麼推算,也不會算到王爺變了一個人,這一變,打亂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他的生活。
�似乎無法做到原先幾年的清心寡慾,不問外事,只要她一來,自己平靜的心湖似乎受到了些許牽引,本該不談論的話題他也無可避免的參與了進去,想到她臨走時嘟囔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