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是一抹冷意,她和她相比,到底誰才是土包子?
�樓漠白腳尖輕點,墨色的衣衫無風自動,仿若還浸染著點點墨香,如此飄逸的身形讓眾人都不由得看傻了眼,杜月書直到看見樓漠白登上了船舫,這才回過神來。
�“本小姐什麼時候允許你上船了!”
�樓漠白黑眸轉動,身形優雅的站在船沿邊上,看著杜月書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仍是淡笑面對,“既然杜小姐求在下上船,在下豈有不應之理?”
�“你——!滾下去!”
�“呵呵。”樓漠白髮出了一陣輕笑,“杜月書,我心情好和你玩一會兒,你可別惹惱了我。”剛才還是溫暖如春的黑眸在此刻卻透著寒冰陣陣,杜月書只覺得莫名竄過一陣冷意,猛一回神,樓漠白已經越過她往裡走去,杜月書愣愣的站在那,不知多久,額頭上滾下一抹冷汗,她嚥了幾口口水,只覺得心跳過速。
�“月書,你怎麼了?”幾位好友走了過來,看到杜月書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
�“沒什麼。”杜月書甩開朋友,臉色難看的走了進去,她杜月書從來都只有威脅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在一個人身上栽了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視線掃到樓漠白身上,後者此刻正悠閒的看著船舫內部,時不時的點點頭,杜月書心中疑惑陣陣,她究竟是誰,如果真的是她惹不起的,怎麼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如果不是,剛才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壓力又是怎麼回事?想到自己方才險些失態,杜月書心中的憤恨更深,再一再二不再三,她絕對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栽第三次!
�待所有的小姐們都上了船舫,杜月書就吩咐開船了,這不是杜月書第一次遊湖了,其他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艘豪華的船舫,所以大多數人都是聚在一起閒聊著什麼,無非就是哪裡的酒好喝,哪家的小公子漂亮,哪家妓院裡的男人功夫好等等……有時候一些淫穢話語偶然傳來,眾人也不以為意,樓漠白單獨一人,觀賞著船舫各處,心中不時為工匠的巧手技藝感到折服,她在這邊細細的看,另一邊暗中觀察她的女人們竊竊私語。
�“你們覺得她是什麼來頭啊?”
�“能有什麼來頭?一副沒見過大世面的樣子,身份想必高不到哪兒去!”
�“我同意,像咱們這樣的大家小姐哪一個像她啊!”
�小姐們聚在一起,嘲笑的看著樓漠白,為她一副農村人剛進城的模樣暗笑不已,樓漠白這邊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些人的視線,心中無奈的嘆息了一下,她這個三皇女被人當做鄉下人,說出去的話又有誰信?不過這些無關緊要的視線樓漠白也絲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杜月書賞花,這湖中無花,船舫中也僅僅只是裝飾用的花朵,這要賞的花在何處?
�“月書不是說要賞花?這都好半天了,花在何處啊?”有人等不急了,率先問出來,此話一出,大部分的人都把視線投到杜月書身上。
�杜月書哈哈一笑,小眼睛迸射出了一道熾熱光芒,“諸位既然這麼心急,在下也不敢多藏,啪啪!”杜月書抬手,輕拍了幾下,眾人都不解這是何意。
�船舫一處柔紗遮蓋之處此時被人輕輕撩起,眾女的眼神都望過去,只見一白皙的手托起柔紗,姿態曼妙,接著就是一個纖細的腰身,然後是一張絕色容顏。
�眾女見到出來的男人不禁都倒吸一口氣,一雙雙眼迸射的都是貪婪和色慾,這些眼神都想直接把男人身上的衣服扒光,毫無遮攔。
�一個男人走出,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接連走出了四個男人,一個個都是絕佳的美人。
�“諸位,這花可是漂亮,可是絕世啊?”杜月書看到眾人的神情很是滿意,小眼睛笑成一條縫兒,當看到樓漠白淡然的神情之後,杜月書高漲的情緒立刻被熄滅,一股煩悶之氣徘徊在胸前不散。
�又是她。
正文 章六十八 挑釁接下
�樓漠白站在偏遠的角落,黑眸望著那走出來的四個男人,賞花原來賞的是這種花,她倒是長見識了,聽到杜月書自豪的話語,樓漠白微微一笑,若說絕色,應該是她府裡的那三位側君,隨便拉出來一個,眼前的這四個怕是都要比下去了。
�其他的女人都跟餓狼一樣,不自覺的往前湊去,想要離那些個男人近一點,如若這裡不是船舫,如若不是還顧念著自己的身份和禮教,恐怕一個個都是要撲上去了。
�遠觀而望,淡笑清雅,樓漠白靜靜的站在那,就像看一出好戲一樣置身事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