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素服,明日臣接三殿下進宮。”
樓漠白聽後眉峰微微一挑,宮裡來人傳話,這次是薛大人親自來此,果然有點意思。
“三殿下好生歇息,臣回宮去了。”薛大人說完之後,沒有再做停留,而是乾脆利落的告辭離開,樓漠白不禁搖搖頭,這薛大人有怨氣也是應該的,等了一白天就為了親自傳達一句話。
管家送薛大人離開,樓漠白獨自一人離開正廳,往自己的院落行去,路上下人們都是俯身行禮,樓漠白微微帶過,腦子裡還在想著剛才薛大人傳達的話。
素衣,是要去祭拜,祭拜的那個人應該是她那早已死去的父君了。想到這裡,樓漠白心裡不禁湧出了幾抹綢悵,那個早已經死去的男人,那個畫軸中不像是這個俗世的男人,是她的父君,而她明日就要去祭拜他了……
樓漠白搖搖頭,自己已經是一抹孤魂,他原先的孩子樓漠白已經不知為何就死去了,她代替了她,明天的祭拜她去還真是有幾分心虛,不過事已至此,這身子的一切和她已經完全分不開了。
該唸的人,她是不會忘記的。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自己的庭院,樓漠白把懷中裴逸交給自己的藥瓶拿了出來,黑眸望著自己屋子旁邊那扇緊閉的門扉,一想到蘭兒嘶啞的聲音可以治好,樓漠白心裡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也許是因為心底裡講獨自一人的蘭兒和自己劃分在了一個世界,樓漠白對於這個小姑娘有一種親切感,希望她的一切都是好的,沒有瑕疵。
輕輕推開蘭兒的門扉,樓漠白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想要給小汝古娘一個驚喜的她,剛剛往裡走了幾步就聽到了內室裡傳來了細微的水聲。
樓漠白黑眸帶笑,原來蘭兒在洗澡嗎?剛放鬆呼吸腳步還沒有移動,迎面就破空而來一道水柱,樓漠白一愣當下苦笑,腳下步子急忙一閃,身子險險避開了迎面劈來的水柱,水柱落到地上,竟然在地面滑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樓漠白一見,不禁呼吸一緊,立刻開口。
“蘭兒,是我!”
話音剛落,只聽內室裡面是一陣寂靜,沒了聲音,樓漠白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剛剛腳步往前邁了幾步,內室裡面就衝出了一個人影,一個頭發半溼又衣服胡亂穿在身上的絕美女孩兒跑了出來,那雙耀眼的黑眸裡是一片驚慌,樓漠白見到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迎上了蘭兒,樓漠白將她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不知不覺間忽然發現,蘭兒是不是又長高了?剛剛帶她回來的時候,小姑娘還僅僅只到她的胸口,怎麼才一段時間而已,她竟然和自己只差半個身高了?這……未免發育的太快了吧!
“白,有沒有事?”蘭兒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模樣,大眼睛在樓漠白身上掃了好幾圈,小手也伸出來擔心的來回摸了幾下,心裡微微有些後怕,如若剛才不是她閃的快,那水柱可就要直接招呼在她的身上了,想到樓漠白被自己可能打傷,蘭兒的黑眸裡頓時醞釀了一抹陰沉。
“好了,我沒事。”樓漠白拍了拍蘭兒的腦袋,看著她冷下的神色只到在擔心自己,不免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上次差點被上官絕誤傷,這次又是蘭兒,看來對於武功高手來說真是時刻保持警惕,以後自己還是不要偷摸接近了,不然真是不曉得哪天自己也被傷著。
牽著蘭兒的手帶著她走入內室,內室中一個浴桶擺在那,地上是一片狼藉的水漬,樓漠白拿過手巾,緩緩的把蘭兒的頭髮擦乾,小帖娘安靜的坐著,不發一語。
“以後可不能這樣走出來,是會受寒的,蘭兒,我突然發現你好像長高了,是該到了發育的年齡了啊……得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樓漠白一邊擦拭頭髮一邊低聲說著,蘭兒的身軀微微一顫,眼底竄過一抹暗光,繼而淹沒其中。
“對了,這是裴逸給你的藥,你的嗓子很快就會好了。”樓漠白把手巾放在一邊,把裴逸的瓷瓶拿了出來交給了蘭兒,蘭兒似乎有些錯愕,繼而扭開了藥瓶的塞子,霎時,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散了出來。
蘭兒的黑眸微沉,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把藥瓶放在了一邊,樓漠白饒有興致的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剛出水的嬌嫩面容,絕美細緻的五官透著一抹冷意,除了這幅略顯羸弱的身體,還有……怎麼看都太過平坦的胸部。
如若不是蘭兒沒有喉結,她真的會認為她是一個男孩子,畢竟女孩兒就算再怎麼平胸,也不會是蘭兒這麼平的……真是一馬平川啊。
“或許應該找裴逸開幾個方子,好好補一補……”樓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