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那麼還有什麼是值得在乎的?
似乎察覺到了樓漠白微冷的態度,太女沒說什麼,只是纖細的眉輕輕挑起,平靜的雙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竹笙。
“還是讓御醫看看為好。”太女沉聲說著,樓漠白倒也沒有反對,任由御醫走上前,替竹笙診脈,裴逸在一旁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
“主子,竹側君的情況還好,臣開些方子,吃了能好一點。”御醫的話讓太女的神情有些鬆動,樓漠白也沒表示什麼,開方子?還有什麼方子能過比裴逸的藥好使?既然想開就開吧,用不用可是她說的算。
“那就勞煩御醫了。”太女說著,御醫也是乾脆利索的開了一張方子,裴逸遠處看了一眼,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三妹,還是照著這個方子給他吃藥吧。”太女將房子交到樓漠白的手上,樓漠白黑眸掃了一眼,看了看裴逸,裴逸細不可微的搖了搖頭,樓漠白一看明瞭。
“大姐的關心我收下,不過還是小心點,是藥三分毒,小竹能不用藥還是不要用了。”樓漠白的一句話讓御醫的神色微微一變,然而沒敢說話,倒是太女神色沉了一點。
“三妹這是何意?竹側君不吃藥難不成要難受一路麼?”
“既然暈船了,只有一直暈著了,難不成大姐還有什麼好辦法?”樓漠白的話讓太女的面色陡然一黑,一旁的御醫一見不禁上前開口。
“三小姐,竹側君只要吃藥就能緩和狀況,三小姐又何苦讓竹側君難受一路?”
樓漠白揚了揚自己手中的藥方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御醫,把她眼底的那抹嘲笑收進眼中,剛才裴逸的輕輕搖頭已經被她看見,用藥的話裴逸不會用麼?裴逸的藥還沒有你開的好使?之所以不能用藥的原因,正是因為對竹笙的關心,現在對竹笙用藥是很危險,讓他不頭疼固然可以,然而會為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又該如何?
“這方子上的藥可是你仔細想過開的?”
御醫聽到之後眼神一閃,身子用力一挺腰板,“自然是臣盡心盡力為竹側君開的方子。”
樓漠白輕聲一笑,手指指著藥方上的某些藥材,“這些用在小竹身上,你是想讓我的側君變成傻子不壞你的名聲麼!”樓漠白冷聲怒喝,御醫一聽當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三小姐明察!不是這樣的,這方子……”御醫被樓漠白聲音喝住,只覺得心中一緊,臉上隱隱冒出汗水,三殿下什麼時候也懂醫理了?這方子上的幾味藥材的確不適合給現在的竹笙用,但是卻能有效的緩解疼痛和暈船的症狀,只不過吃了這些重藥之後,會有怎樣的後遺症,真是不得而知。
太女一聽,神色立即難看無比,看著床上昏昏沉沉躺在那裡的竹笙,當下一聲怒喝:“好大的膽子!”
御醫猛然磕頭在地,發生了悶響,“主子饒命,主子饒命!臣也是照著主子的吩咐辦事,還請主子明察啊!”
太女站在那,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言,一向儒雅的臉色在這時卻陰沉的有些嚇人,御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一聲又一聲沉悶的聲響迴響在此刻安靜的屋子裡。
“恩……疼……”床上的竹笙在這個時候適時的發出幾聲微弱的聲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太女的身子微微一動看樣子是想衝過去,然而卻是強硬的穩住了身形,看著樓漠白走了過去。
“漠白,頭疼……”竹笙不斷的輕喃響起,任何一人都是能夠清楚的聽到那個呼喚,不是太女,而是樓漠白。
御醫跪在那裡的身體猛然一抖,只覺得心頭被兜進了一盆冷水,竹側君喚的人竟然不是太女,而是三殿下……!莫非……
太女的身軀輕輕一顫,那雙平淡如水的黑眸在此刻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緊緊的盯著樓漠白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坐在床邊,把竹笙扶起,竹笙撒嬌一般的窩進了她的懷裡,還有那一聲聲擻嬌氣氛濃厚的呼喊。
太女的拳頭在衣袖裡面狠命一握!繼而緩緩的鬆開,“御醫,先隨我出去吧。三妹,好好照顧他。”
樓漠白微微偏過頭,對著太女輕輕一笑,“還望大姐加快程序,小竹可耗不起時間。”
太女離去的腳步微停,繼而再度跨門而出,“三妹放心,大姐心裡有數。”
太女和御醫離開,裴逸就走了過來,檢視了下竹笙的神色,手腕輕輕的搭上竹笙的手腕內側,細細的等了半響,對著樓漠白淡淡說道,“這幾日王爺要辛苦了,我會幫著王爺照看竹側君。”
樓漠白點點頭,手指在裴逸的指點下在竹笙的頭上幾個大穴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