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就是一個天堂和地獄共存的地方,看你會不會堵,看你敢不敢堵。
樓漠白走了進去,只覺得裡面一道熱浪朝自己撲來,這個賭坊相較於三年前來比,規模似乎要大了許多,大廳更為敞亮,好多個桌子旁邊都是圍繞著神色各異的賭徒們,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不停的往二樓進出,似乎二樓也有著賭局。
隨手拉過來一個看似招呼客人的女子,女子被樓漠白這麼一拉,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臉說道,“客官想要賭什麼?我們這兒可是什麼型別都有,包管讓客官滿意啊!”
“你們這兒的老闆是誰?”樓漠白不答話,只是問了一句,女子一聽不禁疑惑的皺皺眉頭,“客官問這個是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老闆是誰,據說這老闆一直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樓漠白聽到這裡忽然一笑,“那你們這兒管事的人又是誰?”
女子眼中的疑惑是越來越深,有些覺得樓漠白是來這裡找事的,“我們這兒的管事姓王,客官你到底有什麼事兒?不賭錢的話你就該去哪兒去哪兒!”
樓漠白聽到這話也沒有動氣,薄紗後面的嘴角緩緩上揚,“把你們這兒的管事請來,我有話問她。”
“笑話!你說請就是請?你……”女子禁不止嗤笑一聲,樓漠白也不再和她多言,手指輕輕一彈,一枚金豆子就是飛快的朝女子飛去,女子下意識的伸手一接,當看到手裡的東西時,立刻眉開眼笑就差沒倒貼上來了。
“客官您等著,我這就給您去請啊!”女子笑的快要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跑向了裡面,手裡不停的摸索著那顆金豆子,心裡只是狠狠的感嘆:發財了,發財了,要發財了!
樓漠白安靜的站在門裡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一雙眼睛透過薄薄的紗簾看著賭坊內的一切,看著所有賭徒瘋狂的模樣,這賭坊一天的進賬少說也有千百兩了……
這麼看了一會兒,樓漠白就掃了從賭坊二樓下來了剛才的那個女人,而她身後跟著的則是一箇中年女人,看上去一臉的精明算計。
一臉精明算計的女人走了過來,老遠的時候就在用眼神打量樓漠白,樓漠白也是任由她打量,走到面前時,樓漠白對女人拱拱手,“王管事。”
王管事一見樓漠白行禮,立刻回了一個,揮退了剛才引路的女人,這才低聲對樓漠白說道,“這位客官要是有什麼要事,我們不妨換個地方再談,這裡畢竟太過嘈雜。”
樓漠白卻是淡淡的搖搖頭,手掌一翻又是一枚金豆子放在掌心,豆子渾身都是通體發光的金色,明眼人一瞧就是知道黃金的純度很高,王管事一瞧不禁面色微變,“客官這是什麼意思?”
樓漠白將金豆子遞給王管事,輕輕開口,“把這金豆子帶給小柯,就說這豆子的主人回來了。”
王管事一聽不禁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樓漠白的臉被薄紗徹底罩住,顯得有些神秘,“別管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只需帶到話就行。我住在如約客棧裡,讓她來找我。”
樓漠白說完,轉身走出了賭坊,只留下那個拿著金豆子一臉錯愕驚詫,有些回不過神的女人站在那裡,看著樓漠白離去的背影一直在發呆。
最後女人猛然回神,看著手裡的金豆子,是想了半天,終於是稍微打點了一下,匆匆離開了賭坊,往別處去了。
泉州的有錢人最喜歡的就是置辦房產,越是有錢的住的宅子即使越大,近幾年泉州的房地產(姑且稱房地產……)也是發展的紅紅火火,泉州最大的一處宅院內,亭臺樓閣、水榭小築,造的倒是頗有意境,一切都是給人以美的享受,走在這裡面也是覺得身價都是大有提高,宅院裡面走動的僕人也是不在少數,一個個身上穿的衣服也算是上乘,不似其他家僕那樣寒酸,可見這家的待遇很是不錯。
宅院裡最大的一間房屋內,也是裝飾的最為豪放的房屋內,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正歪斜著身子躺在一張貴妃椅上,一臉的愜意,身旁有幾個長相柔美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服侍著,有的給她扇扇子,有的給她剝水果,有的給她輕柔的捶著腿,真是好大的豔福享受。
女人的身體往旁邊一挪,就是懶懶的靠在一個男人的腿上,男人嬌嗔一聲,面色微紅,惹得女人痞子般的笑笑,還是那張有些賊頭賊腦的臉,還是那對甚是機靈的雙眼,小柯這三年出了體型微微有些發福、穿的衣服是越來越好之外,一切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估計這性格也是沒有多大變化。
正享受美人服務的她陡然發出悠悠一聲長嘆,當做她靠枕的男人伸出手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