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身影,“我是裴國皇室第三個皇子,是女皇最為寵愛的貴君所出,剛一出世,我的命運王爺可想而知。”
樓漠白心中默然,裴逸剛一出生怕早已經是一些人的眼中釘,能夠成長起來也是得來不易了……
“我有驚無險的度過了8年,父君終是被人害死,而我沒有成功的再一次躲過劫難,被人下毒,命不久矣。”
裴逸的聲音平穩無波,似乎故事中的那個我不是他,他倒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下毒害我的,是一直最疼愛我的鳳君,也是這個皇室之中我唯一信任的人。”
裴逸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樓漠白的腰間,動作很小很小,樓漠白安靜的躺靠在他懷裡,靜靜的聽他訴說。
“女皇尋遍了天下名醫,最終還是束手無策,也許是老天對我不薄,師父來到了皇宮,救了我一命,前提是我要跟著他五年。我被師父帶走,成為了他的第二個徒弟,師父救回了我也把他畢生的醫術傳給了我,我、師兄和師父三個人,過了五年無憂無慮的生活,那五年是我最珍視的記憶,那五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逍遙的時光。”
裴逸悠悠說著,似乎是開啟了記憶的閘門,這些潛藏在他心底的回憶,這些已經塵封的往事在這一刻通通流瀉了出來,如一條不斷翻滾的江海,洶湧澎湃。
“五年已過,師父讓我決定自己何去何從,我眷戀這五年時光,然而我也明白,身為皇子,也不可能這樣躲避一輩子,也躲不了一輩子。我回去了,回到了那個吃人的皇宮。”
“鳳君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他做的,畢竟我離去的那年還是個8歲的孩子,誰能想到一個孩子竟然已經看盡這世間的虛假情意。”裴逸有些自嘲的笑了幾聲,“我看著他虛偽的面容,接受著他的噓寒問暖,他每天派人送來下毒的餐飲,我一口一口含笑的吃了下去。”
樓漠白聽到這裡,另一隻沒受傷的手爬上了裴逸的手背,溫暖的掌心貼在了裴逸冰冷的手上,裴逸輕笑,繼續啟聲說道,“一年的有毒膳食,竟然沒有毒死我,他似乎已經發覺靠這個已經不能置我於死地,我漸漸長大,對於他自然也是不可能像從前那樣毫無戒心,有毒的膳食撤下了,卻患上了另一個手段,鳳君想法設法的想要將我嫁出去,自然,挑選的人物無非是一些絲毫不起眼的小官小吏,女皇也是不太認同,所以婚事遲遲都沒開口答應,而我也在宮中又呆了一年。”
裴逸的手輕輕的握住了樓漠白,頭緩緩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輕柔的呼吸吐在樓漠白的耳邊,“突然有一天,鳳君不知道說了什麼,女皇要向樓國聯姻,而這個聯姻的皇子,就是我。”
“鳳君大可以不必這樣,我早已經厭倦了宮中的一切,這次聯姻他可以提出來,我也會主動請纓的,出嫁的那天,我穿著一襲紅衣站在他面前,只對他說了一句話:這麼多年,你不累麼?”
樓漠白呵呵一笑,“累吧,他應該是覺得累的。”
“是啊,他當時的表情我一生都忘不了,我只想安靜的活著,不奢求其他的東西,這點希望倒是他幫我圓滿了,我應該感謝他。”
樓漠白輕輕一嘆,皇室啊,都是一樣的,吃人不見血,或許有的人屍骨都是無存。裴逸能夠逃離這一切,也算是他的心願了。
“如果有機會,你還會回去看看嗎?”樓漠白靠在裴逸溫暖的懷裡,淡淡的問著,裴遺想了一會兒,終是搖搖頭。
“不了,那裡沒有我牽掛的東西,師兄和師父也早已經離開了那裡,雲遊去了。反倒是樓國,我是越發的離不開了。”
樓漠白一怔,臉色有些微微發紅,還好現在是背對著裴逸,不然可就是有些窘迫了,裴逸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樓漠白的不自在,只是輕笑了幾聲,沒再說下去。
兩人靜靜相擁,靠在這方小天地裡,裴逸摟著樓漠白,臉上是一片淡然的安逸神情,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哪怕是他要付出什麼,他也甘願。
“師父和師兄也一定很想見見王爺。”裴逸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樓漠白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為什麼,裴逸沒有回答,而是雙眼含笑的看著以為在他懷裡的這個女人,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心上人一定好奇極了。
兩人就這樣在石壁的這處地方窩了一夜再加上將近一個大白天,雖然樓漠白的手臂沒有完全好,但是也經過了不能任何移動的時間,現在倒是可以動一動了,總窩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沒吃沒喝,不出幾天兩人沒摔死倒是先被餓死了。
樓漠白大概估測了一下兩人的位置,還好是在山崖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