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國也是沒人了。”
樓漠白聽著這句挑釁意味太過濃重的話,神情沒動,倒是青沐然一臉火大的樣子,“樓國有沒有人,不勞十皇子費心,倒是初來裴國,裴國對樓國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別出心裁。”樓漠白越說笑容越冷,最後黑眸裡面的神情猶如一道冷箭,直直的射向十皇子。
十皇子的臉色一白,“我、我只是聽說……十哥回來,想來看看……”十皇子就算再嬌縱任性也是知道皇室的臉面問題,在這個時候跋扈的個性也是收斂了幾分,樓漠白冷冷一笑,未多說什麼,只是轉身鑽入了馬車,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你——!”十皇子見到樓漠白這樣的姿態,不免有些怒火中燒,然而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他也撒野不起來,就算是面對青沐然,這個明顯是隨從的人,他也是不能再莽撞的動手了。
“潑猴子。”青沐然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十皇子,騎在馬上跟著樓漠白的馬車緩緩往前行去,十皇子氣的是牙癢癢,只能一連氣悶的站在那,他的馬廢了,他要怎麼回去!
“十皇子,如果不介意的話,騎我的馬吧。”慕容晴下了馬,將自己的馬交給了十皇子,十皇子一看,面色一紅,惱火的瞪了慕容晴一眼,隨即翻身上馬,手裡的馬鞭是揮的聲聲作響,在一片塵土過後已經不見了蹤影。
慕容晴站在那裡,看著十皇子離去的背影,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這十皇子是女皇老來得子,最受寵愛,也是鳳君的小兒子,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是嬌縱的性格跋扈、囂張,目空一切,現在發生這樣的情況,尤其是和樓漠白槓上……慕容晴想到這裡,如果利用的好,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達到啊。
馬車之內,樓漠白皺著眉看向一旁的裴逸,“那個什麼十皇子,你知道麼?”
裴逸搖搖頭,一臉漠然,“我當初在裴國,從不和其他的皇子、皇女有往來,女皇到底有多少個孩子,不太清楚。”
樓漠白看著裴逸,微微思索,是啊,裴逸那樣的特殊身份,有多少人想著法的想要去害他都是不知道,更不可能和其他人有往來了,尤其是這些所謂的兄弟姐妹。
世界上往往能夠傷害你的,不是那些陌生人,而是那些你在乎、在乎到心坎兒裡的那些人。
“真是一個潑辣的主兒,我要是攤上不休了才怪。”樓漠白低聲說了一句,一旁的軒轅空明看了樓漠白一眼,裴逸則是低聲笑了出來。
“王爺說的沒錯,甚對。”
樓漠白看著裴逸有些取笑的眼神,只覺得怪怪的,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們這次回來,住的地方不會是皇宮吧?”
裴逸無奈的笑笑,“王爺如果想要去別的地方,我自當樂意。”
樓漠白撇撇嘴,她就知道,皇宮啊,如果是住進那裡的話,就猶如踏入了一個大漩渦之內,那個刁橫的十皇子會不會再次碰到?樓漠白一想到那個蠻橫的身影,心裡就是一陣反感,真是希望不要再碰到他第二次了。
進入了皇宮,並沒有得到女皇的召見,只是派人來另了樓漠白一行人來到了皇宮之內的一處院落,說是讓裴逸好好休息,明日再做見面。
樓漠白倒也無所謂,既來之則安之,裴國皇室的那位鳳君到底是什麼意思早晚都會知道,如果真的還想要對裴逸動手,那得要看她答不答應了。
隨行的人也是大致安排了一下房間,院落很大,不知道這裡以前住的是誰,不過打掃的很乾淨,看著這個很普通的院落,樓漠白心底是一片冷笑,說是想念裴逸才讓他回去,回到裴國卻是這般的待遇,這位鳳君也真是有意思。
裴逸走到樓漠白身邊,和她站在一起,看著這個清冷院落,“倒是委屈王爺了。”
樓漠白笑了笑,“委屈?你和我住在村子裡時,可聽我說過一句委屈?”
裴逸的唇角緩緩上揚,溫暖的黑眸化成了一輪彎月,修長的手找到樓漠白的,緩緩卻又堅定的握上了她的手,“恩,知道了。”
“十哥!”一道響亮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樓漠白皺起眉頭,將裴逸拉到自己身後微微擋在了他的面前,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人,心底的厭惡再一次升了起來。
“十皇子,進別人的院子總要敲個門,你說對麼?”樓漠白冷著一張臉,總是覺得面前這個十皇子來者不善,十皇子一聽臉色一紅,隨後又是想起什麼,“這是裴國皇宮,我去哪兒還用得著向你彙報!”
樓漠白挑挑眉,“來者是客的道理,你的教書先生沒有教會你麼?”
十皇子的面色一黑,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