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圍桌而坐,嬌小的男人已經撤去了面紗,一張圓潤的臉龐露了出來,五官霎時可愛,看上去的年齡十分幼小,這就是所謂的娃娃臉了。
裴逸也是去掉了面紗,那張俊雅的面容露了出來,娃娃臉看了裴逸幾眼,神情有些複雜,轉頭看了看樓漠白,樓漠白捕捉到了娃娃臉眼睛中那抹轉瞬即逝的幸災樂禍。
“三皇女殿下遠道而來,可還習慣這裡的生活?”
樓漠白笑笑,這五皇子倒是更懂禮貌一些,只不過這性子也是個不討喜的主兒,讓她一樣都沒有任何好感。
“勞煩五皇子費心,一切都好。”樓漠白沒多說什麼,也沒再多看他一眼,回答了該回答的,多餘的一個字都是不想說。
五皇子看著樓漠白冷淡的神色,也是不由得一愣,低下頭輕聲咳嗽了幾聲,一旁的武雲初見了不由得關切的輕輕拍了拍五皇子的背部,動作很是親暱。
裴逸見了,不由得一笑,“五弟可是和武小姐訂下了親事?”
武雲初的臉一下就有些紅了,雙眼眷戀的看著五皇子,五皇子卻是勾唇一笑,躲開了武雲初的手,“三哥說笑了,這可是當初母皇為三哥許下的婚事,我可不敢造次。”
武雲初一聽想要立刻辯解什麼,裴逸仍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樓漠白則是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裴逸有些責怪的看了樓漠白一眼,五皇子冷眼看著兩人的互動,禁不住低聲冒了一句,“三哥果然好福氣,妻主如此心胸大度。”
樓漠白轉頭看了五皇子一眼,只覺得這個娃娃臉果然心思陰沉的緊,一張柔弱的外表下包藏禍心,“五皇子的意思是我應該揪著不放,大鬧一番?”
五皇子的嘴唇動了動,眼簾垂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樓漠白挑眉,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你挑撥離間做什麼?不就是等著看好戲麼?沒多說什麼,樓漠白只笑五皇子的心機夠深,然而還是不夠老練,以為這樣就能挑撥自己和裴逸的關係,幼稚的可笑。
“靜水,你知道我的心意,怎麼還這樣說?”武雲初不幹了,當下急急的解釋了一句,樓漠白冷眼旁看,可是沒有錯過五皇子眼中的那抹厭惡。
“我只是說說罷了。”五皇子淡淡的應了一句,神情冷淡的很,武雲初一臉落寞的坐在一旁,很是失落,樓漠白見了不禁搖頭,好一個會玩弄人心的五皇子。十皇子和五皇子對比下來,樓漠白倒是覺得十皇子那囂張跋扈的性格倒是更討喜一些。
幾個人坐在這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幾句,最後是以五皇子的身體不適最為離開的理由,看著那個嬌小男人離開的背影,樓漠白不屑的哼了一聲,裴逸見了輕勾唇角。
“你們女人喜歡的不都是那樣的男人麼?”
樓漠白禁不住要翻了一個白眼,“那樣的男人?你乾脆讓我死了算了。”樓漠白的心裡,那五皇子就是一直色彩斑斕的毒蛇,把這樣一條蛇養到自己身邊,那不是給自己找死呢麼?
看著自己又被捏紅的手,樓漠白撇撇唇,“我看我這手是要報廢一段日子了。”
裴逸見了,立刻有些心疼,“回去給王爺擦藥,是我的錯。”
樓漠白哈哈一笑,搖搖頭,“我說笑的,這點痛而已,不算什麼。”
裴逸有些失神的看著樓漠白往前走的身影,目不轉睛的和一旁的軒轅空明低語一句,“師兄,她果然是不同的……”
軒轅空明沒有出聲,只是那雙眼睛也是看著樓漠白的背影,很久很久。
買好了衣服和需要的東西,三個人也是一路輕功的往宮裡回,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後,軒轅空明又是消失不見,樓漠白禁不住有些好奇,這男人究竟是去了哪裡?難不成又是跑到某個宮殿的房簷上去站著了?
裴逸又窩回到房間裡看書去了,反正離宴會還早的很,也是沒有事情可以做,樓漠白也是湊了過去,坐到了裴逸的對面,一雙黑眸看著他,最終裴逸投降,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王爺想要問什麼?”
樓漠白笑笑,“我不信你沒有看出來,那個五皇子可是一直在針對你,巴不得你不得好。”
裴逸聽後輕輕的垂下眼簾,身子緩緩的往後靠去,神情帶著一抹無奈,“我自語生活在裴國皇室的這些年,沒有可以去招惹誰,也沒有可以想要討別人的喜歡,我只是想平靜的過我的生活,唯一親近我的,也是我最親近的也只有鳳君一個。”
“而五弟,也是鳳君所出的皇子,從小他對我總是有種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