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想著接下來就是相會的日子,張作霖這位叱吒東北十多年的沙場老將,也激動的眼眶泛紅。
他們,因著各種的局勢,各種的集團利益,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張學良對那位白伯父沒有什麼印象,不過看張作霖重視的情況,他也將白古揚作為一個應當敬重的長輩來看。
于鳳至雖然沒見過白古揚,但早對白古揚的名字如雷貫耳,今日能夠有幸一見,她還是挺期待的。
在眾人的期待下,白古揚攜帶其夫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木蘭驚訝的和子諾對視一眼,那麼長的隊伍,父親母親這是要做什麼?
一見來人,張作霖下令城門大開,騎馬踏著早就鋪好的紅地毯,飛出城去親自迎接。
雖然現在已經有汽車這種交通工具,但在張作霖等老一輩的眼中,騎馬更能體現出他們的英姿颯爽,迎接老友,自然是以自己最喜歡的方式。
那邊的白古揚不愧是和張作霖做了幾十年的老兄弟,在張作霖騎馬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騎馬過來了,兩人在途中相遇,縱聲大笑。
木蘭等後一輩看著長輩們不摻雜其他東西的友誼,都無端的感到幸福,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不知怎的,木蘭便想到了這句話。
白古揚或許和傅增湘,姚思安是志趣相投,但後兩人都是文人,只有張作霖,才是和他一起在馬背上打過江山的兄弟。
白太太見那個情形,好笑的搖搖頭,低聲道,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不怕閃著了老腰。
然後在警衛的陪同下,慢慢的向木蘭她們走來。
說是向木蘭她們走來,實際上,是木蘭他們上前迎接白太太。
“母親,一路上辛苦了。”木蘭和白子諾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著白太太,以白太太的年齡來看,這一趟東北之行實在是夠她受的,木蘭和子諾當然很心疼。
“呵呵,不辛苦,都坐在車裡,有什麼辛苦的,倒是你木蘭,怎麼瘦了,一看就是子諾這孩子沒有照顧好你。”白太太瞪了白子諾一眼,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好好的呵護疼惜的嗎?
白子諾真覺得冤枉,他哪裡捨得木蘭受苦,幾乎都快把木蘭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不過……側頭瞅瞅木蘭,難道真的瘦了?管家真是太過分了,什麼事都要木蘭操心。
白子諾已經在第一時間決定要好好的和管家溝通交流一下。
木蘭見白子諾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的翻了翻眼,他還真信啊,不知道母親這就是隨口一說嗎?
白太太見子諾和木蘭的神情,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兒子和兒媳之間的感情好,做父母的,比誰都開心。
這時候馮夫人和于鳳至等人也走了過來。
“白太太,真高興又見著您了,您還是和當年一樣優雅迷人。”馮夫人微笑著問好道,論身份,自然是白太太更高,白古揚一生只有一個太太,而張作霖卻又幾個,且馮夫人還不是正妻。
“馮夫人客氣了,子諾和木蘭給你們添麻煩了。”白太太也客氣的寒暄到。
“哪裡,少帥和木蘭都是頂好的孩子,咱們喜歡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這就是鳳至吧,常常聽木蘭提起你,真是不錯的孩子。”白太太滿意的上下打量一番,早就聽木蘭提起過於鳳至。
“白太太謬讚了。”于鳳至也微笑著應道,這就是京城中官太太的氣場麼?果然與她們相比,自己還有待提高,不是說白太太故作高傲,而是于鳳至覺得,白太太身上那股淡定沉穩,大方的氣質,是自己需要去學習的,這樣的人物,就那麼站在一邊不說話,也讓人不敢小覷。
當然,這也和人生的閱歷有關,滿打滿算,此時的于鳳至,也不過才二十來歲。
一群人笑著回到城內,接風宴擺在了大帥府,木蘭側頭看了一眼浩浩蕩蕩的行李,有些納悶父親和母親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宴席上也極盡熱鬧,白古揚和張作霖是老朋友見面,自然免不得會多喝幾杯,張學良和子諾是後繼之人,也免不得和長輩們碰杯,氣氛頓時熱鬧非凡。
木蘭她們這些女眷除了必要的時候,一般都不喜歡沾酒,白太太和馮夫人相談甚歡,木蘭,于鳳至,莫愁幾人除了給幾位長輩添酒,還得陪著夫人們聊天,倒是最累的幾人。
“唉,若盈那小丫頭非要等著秀珠一起來不可,否則啊,今天木蘭她們就沒有這般無聊了。”白太太嘆口氣,對那個小女兒,她算是沒辦法了,丈夫寵她,兒子寵她,就連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