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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偷偷去星辰輪迴那裡,其實也是想要驗證那個隱秘的懷疑,自己的資質為何會這麼差勁兒。難道真的……可惜完全並沒見到自己想見的,反而看了一堆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景象。
不知多了多久,正想得入神,忽然有一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殿下,您在這裡幹什麼?”
我猛然驚醒,轉過身,竟然是他!
我立刻跳起來,臉色也陰沉下去,心裡卻有一絲慶幸,幸好剛才沒有面對著他,被他看見臉色。
定了定神,我咳嗽一聲,“吾在花園裡賞景。”
他低笑著,“剛才遠遠看到殿下眉頭顫抖,還以為要哭了呢。”
我火氣騰地冒了起來,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會看人臉色嗎?
沒錯,這個叫墨澈心的傢伙,是整個宮裡,不,整個魔界,我最討厭的人了。
“我只是走累了而已,你又來幹什麼?”我沒好氣地問道。
“是陛下傳召臣覲見。”
我皺了皺眉頭,往大殿那邊看了一眼,“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就非屬下所能知了。”看了我臉色一眼,他又補充了一句,“為臣子者,豈能妄自揣摩主君。”
我只好強壓下未出口的追問,然後將語氣放得嚴肅點兒,“父王正在殿內。”
他卻只是應了一聲,彷彿完全聽不出我話中的意思,笑道,“那臣就不打擾殿下賞景了。”說罷徑自往前走去。
這個討厭的傢伙,我惡狠狠地瞪著他,真想對著那個背影一腳踢上去。
墨澈心是母皇的弟子,但在我看來,這人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仗著幾分天資和那張臉,整天一副自命風流的模樣,招蜂引蝶的,偏偏大家還都被他那副假模樣騙了過去,使得他在宮中口碑極好,眾口一詞地贊他天資卓絕,儒雅謙和。
侍女們整天圍著發花痴,說他的目光溫暖似春水,氣質清雅如幽蘭,被他看一眼,就是說不出的舒服快意。更有甚者,也不知哪個窮極無聊的人編撰了個什麼“青蘭公子”的雅號,流傳甚廣,連我身邊的侍女都整天悄悄唸叨不止。
我真懷疑這些女人的腦子是不是都被門板夾過了,這隻明明是個狡詐陰險的狐狸……不對,我不能侮辱狐狸,想到自己身上的四分之一血統,我趕緊收回前言。
哼,等著吧,等我將來繼承了皇位,一定把它貶得遠遠的,不,這樣不解氣,乾脆直接發配大牢裡。
我狠狠地踢了廊柱一腳。
“皓玥,在幹什麼呢?”一個無奈的聲音傳來,我趕緊回頭,竟然是父王,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我身後。
滿腔的鬱悶一掃而空,我立刻撲了上去。父王將我順勢抱了起來。
“我的小公主,怎麼過來這裡了?”他打趣道,“剛才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我不滿地扭了扭身子,“先別說這個,父王,你下午明明答應去找我的。”
父王歉然一笑,“下午被雜務纏身,沒有來得及過去,害得你空等一場了。”
“好吧,下次可不能了。”我故意板著臉孔說道。
父王颳了刮我的小鼻子,笑道:“好,我答應你。”又道,“怎麼,剛才就是為了這件事生氣?”
“沒有,”我搖搖頭,卻不想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父王抱著我走在漫長的迴廊裡,在溫暖的懷抱中,身體輕盈地像是要漂浮起來,朝陽大殿的燈火逐漸拋在了身後,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現在殿中的是母皇和墨澈心吧,我忽然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怎麼不和母皇多待會兒呢?”我趴在父王肩頭,悶悶地問道。
父王微微一怔,“今晚你母皇還有要事。”
我撇撇嘴角,“什麼要事,還不是那個墨澈心。”
父王無奈地搖搖頭:“皓玥,其實你應該叫他師兄才對,他被你母皇收為弟子,身份已經不同尋常。”
又是這千篇一律的提醒,早已鍛煉出免疫能力的我自動忽略父王的話。
追根究底,墨澈心最讓我厭煩的就是這一點了。
雖然我年紀小,宮中侍女私底下的議論卻沒少聽。
身為一國之君,若非極特殊的情況,是不可能收弟子的。這種魔界歷代都少見的殊榮竟然落到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年身上,不免讓人多疑。墨澈心入宮後,很多世家都暗中打探過他的身份來歷,卻全然成迷,甚至連他的原身一時也難以把握。只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