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挺好啊?”
“不覺得。”
“那為什麼她彈琴作畫的時候啊,你眼睛都直了。”
“胡說!”
我嘻嘻笑著往他身上倒:“我本來就欽慕你,難道你想讓我說討厭?這下讓他們都聽見了,以後誰也別來打你主意。”
猩猩無奈:“皇殿之上以後切記不可口無遮攔。”
我道:“管不了,那錢眼兒都來逼你的婚了,我難道不要守護愛情麼?”
段凱一直坐在車角靜聽我倆說話,聽見守護愛情四字,突然猛咳了一聲。我忽地驚醒過來,忙坐直了身子,笑對段凱道:“怎樣?我說的故事好聽不好聽?”
段凱半晌才答我話,聲音沙沙的:“好聽。”
我只想趕快轉移尷尬,又道:“我還會說好多故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我慢慢說給你聽。”
車恰到了丞相府的大門。段凱起身,嘴中“唔”了一聲,便掀簾子出去了,頭也未回。
我看看猩猩,他沒什麼特別表情,只有眼睛裡的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洗完臉,拆完頭髮,換身舒服的衣服,我直奔月下居。
月下居的門廊上掛了盞燈,段凱果然沒有睡覺,衣服也沒換,正站在院中仰頭看著天空。今夜,星星很少,寥寥幾顆,月光朧淡,他卻看得入神。
我走過去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
他居然沒有低下腦袋,仍怔怔望著夜空:“沒想什麼,喝了些酒,透氣而已。”
我走到石凳旁坐下:“坐一會兒啊,睡不著就聊聊天,老仰著脖子以為你流鼻血了呢!”
段凱終於放直了頸子,以前他聽我說笑話總是會笑的特別開心,可此刻,他的臉上只有落寞。
我拍拍斜方的凳子:“坐一會。”
他走過來坐下了,卻一言不發。眼睛也不看我。
又是我找話題:“唔,對了,想問你呢,你那日走後一直都是悠然照顧你的吧?”
他點點頭。
“你…你那腿上現在已經全好了吧?”
他點點頭。
“留了很多疤痕?”
他又點頭。
我笑道:“沒事,男子身上有點傷是正常的,我才倒黴呢,滿身的鞭痕,到現在還沒消完,一道一道的,我都愁死了。”
段凱看向我,擰著眉,眼睛裡飄著一絲痛意。
我又道:“悠然真是太能幹了,人長的漂亮,又重情義,還特別會照顧人,我真喜歡她。”
他沒說話。
“那時,你受傷那時,都是悠然幫你擦的藥吧。”
他垂下腦袋,輕點一下。
“唉,一般女子真的做不到這點,我當時看的時候都嚇的魂快沒了,悠然對你真是好。”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天歌…”段凱忽然開口喚我。
“嗯?”
“你…你是幾時開始對辛大人他…有意的?”他終於問了這句話,我等著呢。
好,既然你問了,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我雙手支住桌子,托起下巴,作回憶狀:“唔,很久了,大約從我還未到丞相府開始就有意了。”
“你…那時在船上,不是還…”
我呵呵笑起來:“是啊是啊,那時還罵他呢,現在想起來,正是因為在意他的話,所以才會生氣吧。”
他始終不抬頭,繼續道:“你們兩情相悅,我居然從未發現。”
我手指來回敲著臉蛋:“你沒發現正常,我師兄一開始不喜歡我,是我先喜歡他的。”
他忽地抬起頭來:“他…不喜歡你?”
我忙道:“現在喜歡了,我是說原來,原來不喜歡。”
他又垂了頭,幽幽道:“你與辛大人已經……我還對你說了那些渾話,你…你會不會怪我?”
我搖頭:“怎麼會呢?你給了一個女子最大的鼓勵和尊重,我又怎會怪你,只是你沒有看清自己的心之所向而已。”
他又抬眼:“你說…我沒看清自己……”
我點點頭,認真道:“對,你沒看清,你欣賞我的性格,覺得我有趣,是因為我來自別國他鄉,有時候行事作派自然與本地女子不同,看在眼裡只覺新鮮,可是你與我相處時間並不長,你又怎能瞭解我的本性?我其實有很多的缺點,就如師兄說的,我口無遮攔,行事莽撞,脾氣又壞,動不動就惹事生非,這些缺點當初他教訓我的時候,我也氣的半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