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是紫清宮的弟子,今日此來,是想求見紫陽真人。”
寧奇淡笑道。
“什麼?
你不是我們紫清宮的弟子?”
“你小小年紀,一個人跑過來的嗎?
你怎麼上的山?”
“你可知道我們紫清宮是什麼地方?
閒雜人等怎敢一言不發就擅自闖入!”
這群少年七嘴八舌,看著寧奇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善。
“走,帶他去見紫月真人,查清楚他的身份來歷再另行處置。”
“等等。”
為首少年揮揮手,目光落在寧奇身上,“你來見紫陽真人的?”
“正是。”
“你與紫陽真人認識?”
為首少年眼中露出一抹狐疑。
“我來自延慶城寧府,見過紫陽真人兩面。”
寧奇微笑道。
延慶城寧府?
這群少年神色突然微變,其中一人猶疑道:“是不是寧炎慶跟寧炎東所出身的延慶城?”
“正是。”
寧奇淡笑的點點頭。
這群少年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為首少年道:“儘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找上門來的,不過既然你出身延慶城寧府,那也不是什麼探子奸細了,可你今日擅入紫清宮,的確是壞了規矩,按照道理,我就算不送你去見紫月真人,也要去見紫陽真人。”
“不過……”寧奇笑道。
“不過你今日倒是可以一起見到他們了,寧炎慶和寧炎東傷了同門弟子,此刻正在接受處置,紫月真人在場,紫陽真人也在場。”
為首少年笑道。
“炎慶和炎東傷了同門弟子?”
寧奇眉頭微皺。
“你想知道緣由,就跟我們來吧。”
為首少年淡笑一聲,轉身便走。
寧奇見狀,也跟了上去,他已經能感受到兩股熟悉的氣息,應該是來自於寧炎慶和寧炎東,氣息還算是平穩。
……“你們二人,可知罪?”
紫月真人身著一襲紫袍,眉目充滿了肅然之色,她的體態修長,即便是道袍也難掩其身姿,於紫清宮中,一直都是同輩裡多人追求的存在。
紫陽真人也不例外,不過今日他沒心情欣賞這美景,而是一臉怒意的盯著下方跪著的兩道身影。
寧炎慶和寧炎東。
這兩人是他這段時間剛剛收入門的弟子,身懷靈根,姿勢尚可,好好培養日後晉升煉氣期六層以上也不是問題。
可是他都沒想到,才剛剛拜入紫清宮沒多久,二人就闖下大禍,竟然把宮主剛收的一名弟子打成了重傷,甚至連靈根都有可能保不住。
眼下宮主正在為那弟子療傷,能不能保住靈根,還得過一會兒才知道。
“紫月師姑,我們無罪。”
寧炎慶目光直視紫月,眼中沒有絲毫懼色。
寧炎東雙拳緊握,臉上還有餘怒未消。
“還敢說自己無罪,紫陽師兄,你收來的弟子脾氣可不小啊,剛剛張賢被打成什麼樣子,我們有目共睹,這兩人不過剛剛晉升煉氣一層,就能對同門師弟下如此重手,再過些年月,還得了?”
一名尖嘴猴腮的道人冷笑道。
“事情還未弄清楚,是不是他們的錯,我們暫且未知,你如何能就此斷定是他們的錯?”
紫陽真人頓時大怒。
紫月真人瞥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寧炎慶和寧炎東二人,淡淡的道:“你說你們沒錯,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解釋。”
寧炎慶立馬道:“張賢不過剛剛拜入紫清宮,就仗著自己是宮主的親傳弟子,對我們兄弟倆不斷欺辱,就連師尊賜給我們的丹藥,也被他奪走,一次兩次我們都忍下了,可是就在剛剛,他竟然開口辱罵我們的孃親,炎東暴怒不已,才對他下了重手,這件事,錯在張賢身上,還請師姑決斷!”
“事情清楚了,是張賢仗勢欺人。”
紫陽真人立馬道。
“空口白話,你可有證據?
若有人見到張賢的所作所為,為你們作證,那就算宮主怪罪下來,我也可保你們無恙,但若沒有證據,傷害同門師弟,不僅要逐出師門,還得廢除你們的功法,廢掉靈根,從此不入仙門!”
紫月真人淡淡的道。
證據?
寧炎慶連忙朝四周那些紫清宮弟子看去,這其中有幾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