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歌本質上卻是有著不同的旋律,因為旋律的不同以及演唱者歌喉的差異,才讓它們產生了不同的意境。
然而這首《百鳥朝鳳》卻不同。
它前後的曲譜一模一樣,沒有一分一毫的改變。它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同一把嗩吶。真正不同的也只是速度的差別。
可就是這點差別,卻產生了迥異的結果。
如此的不可思議。
甚至不可思議到了讓眾人頭皮發麻的地步。
饒是見多識廣的趙樹,此刻都有種後背發涼的錯覺。
聽著臺上越來越憂傷、越來越悲切的音樂。
這一刻,無數的歐美網友都陷入了沉默,謾罵和叫囂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只是感覺後背冷汗涔涔。
王默的吹奏還在繼續,但氛圍卻似乎變得陰森森的。
彷彿有著陣陣陰風,透過了虛空,穿透進入了眾人的心靈深處。
現場,許多人下意識收緊了衣服。
而網路上,許多歐美的網友更是手心發汗。
之前買了白布的人,不知不覺就將布蓋到了自己身上……嗯,這些安心多了。
聽著越來越悲傷的旋律,忽然發現這塊白布還真好用。
“華夏網友沒有騙我。”
“蓋上白布,總感覺自己已經靈魂脫體。”
“好吧……這是要送走我?”
“感覺自己前一秒才結婚,下一秒就入土了。”
“……”
一首《百鳥朝鳳》也就六分多的時間。
終於。
在一連串的哀樂緩緩傳出來後,王默放下了嗩吶。
代表著這一次他的演奏正式結束。
只不過,許多人依然沉浸在那種不可思議的意境中,神色十分的複雜。
那種衝擊力。
那種穿透力。
良久後,西蒙才喟嘆:“看來王默沒有說大話,百般樂器,嗩吶為王,就憑這種神乎其神的意境轉變,嗩吶就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樂器。”
史蒂芬同樣搖晃著腦袋:“天哪,喜樂直接變成哀樂?還轉變的天衣無縫?如果不是親耳所聽,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它是真實的。”
這些音樂大師都如此震撼。
其他普通人就更不必說了。
一顆心久久難以平靜。
當然,更震撼的是另外一件事:華夏的音樂底蘊到底有多雄厚?只是這樣一件看起來更小號差不多模樣的樂器,就能演奏出如此神奇的曲子,那其它的樂器呢?
無法想象。
登時,又有人開始喊了。
“王默大師,那個棍子一樣的東西怎麼演奏?”
“王默先生,那個像葫蘆的樂器,能否演奏一番?”
“……”
有人想聽竹笛。
有人想聽葫蘆絲。
有人想聽編鐘。
歐美網友這些天對華夏樂器的好奇,在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了。
本來許多人還以為華夏擺出這麼多樂器,都只是徒有其表,但此刻這些想法早已沒了,只有對各種沒見過樂器的極度渴望。
王默既然上臺了,當然就沒有這麼快準備下臺。
反正是展示華夏的音樂傳承,如果他能做的更好,他肯定卻之不恭。
所以聽到臺下的呼聲,他在給了趙樹一個眼神後,便確定了第二件樂器。也是現場名流呼聲最高的樂器:二胡。
二胡對於歐美人來說,這種樂器十分的不理解。
僅僅只是兩根弦,如何拉出好的曲子?
王默也不廢話,
起手就是一曲《二泉映月》。
二胡曲中的王炸。
號稱史上最悲傷的曲子。
當初王默在舞臺上演奏出《二泉映月》後,不僅僅只是驚動了整個華夏的樂團,也讓十一國的音樂家全都心甘情願認輸,再也不敢有半點覬覦華夏的心理。
無它!
實在是這首曲子,一定程度上已經達到了音樂上的極致高度。在憂傷意境上沒有任何其他旋律能超越它。
果然。
當一曲結束,現場許多名流都聽得眼眶通紅,淚水婆娑。
“兩根弦,能彈出如此悲傷的曲子,實在是不可思議。”
“太悲傷了,是我這一生中聽過最憂傷的旋律。”
“天哪,華夏這些樂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