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火塘邊,靜靜的烤火,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背景。
阿寧終於出來了,費嬌嬌清晰的聽到了一記耳光,巴庫打了阿寧。
阿寧的臉立即變得紅腫,卻不敢再哭,乖乖的給費嬌嬌沏茶。
費嬌嬌抬眸,阿寧那雙怨毒的眸子,像是利劍,又像是吐著芯子的蛇。
費嬌嬌淡淡道:“阿寧,不要把你的遭遇強加在我的身上,你的一
切,與我無關。”
“費小姐,只要你當時肯說一句話,為我說一句話,公子就不會把我送給巴庫,巴庫他……他不是男人……”
費嬌嬌定睛看著阿寧,阿寧修長的美頸映開了一朵朵紅莓花,很顯然,那是巴庫的功勞。
一個禁慾一年的男人,肯定是如狼似虎,習慣了風度翩翩,氣質儒雅的龎公子,阿寧看不上巴庫,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放下茶杯的時候,阿寧惡狠狠地說了一
句。
費嬌嬌冷笑,“阿寧,說話的時候,多走走腦子,告訴你一個生存的秘訣,嘴一定不要比腦子快,那樣,你會感到一點幸福。”
阿寧愣了愣,醒悟過來,紅著臉走開了,她怎麼可能是費嬌嬌的對手。
龎公子一直沒有回來,巴庫躲在一個角落裡,繼續折磨阿寧。
阿寧開始的時候還能忍著不出聲,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嚶嚶的哭喊出聲來,那聲音,最開始是無奈與絕望。後來,慢慢的變了。
費嬌嬌聽著一陣噁心,開始的時候她極力告訴自己聽不到,那聲音卻無孔不入的竄入她的耳朵。
後來,她乾脆站了起來,起身向外走,外邊再冷,他是乾淨的。
費嬌嬌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是龎公子隨行的貼身侍衛。
“費小姐,我們公子有點急事先走了,他說讓您在這兒住上三五
天,三五天之後,他會親自來接您。”
三五天?費嬌嬌欣喜,自己有三五天的自由,真是太好了。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現在太冷了,您還是進房間的好。”
“帶我去別的房子,我暫時不想在這裡待著。”費嬌嬌的臉上,掠過厭惡的神情。
其中一個侍衛比較機靈,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眉頭一皺,閃身進了門,將巴庫和阿寧轟了出去。
侍衛在房間裡好一通收拾,才請費嬌嬌進去。
費嬌嬌下了臺階,走進去發現,房間裡徹底變了樣,比原來乾淨整潔了很多。
“謝謝。”
“費小姐,我是林田,您若有事,儘管吩咐,這幾天,我會和門外的銀鴿一起守護您。”
費嬌嬌點點頭,忽然問道:“林田,能幫我找本書看嗎?”
林田恭敬的說道:“那我就給您找找看,費小姐稍安勿躁。”林田走後,費嬌嬌閒得無聊,坐在皮褥子上發呆,腦海裡一片空白。
逃跑不可能,找救兵不可能,一切的可能,都是虛無,乾脆,就什麼都不想,得過且過。
過了一會兒,門響了,應該是林田敲門,費嬌嬌應了一聲,讓他進來。
林田手上抱了幾本書,費嬌嬌眼睛一亮,終於可以不必枯坐了。
林田把書放在距離費嬌嬌大約一米遠的地方,“費小姐,我只能幫您找這麼多,這個地方的人,都不看書的。”
只要是帶字的東西,只要不必乾坐,她都無所謂,真心的謝過林天,費嬌嬌為自己徹了一杯茶,坐在火堆旁,一邊喝茶,一邊看書,暖融融的火堆,映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頰,怎麼看,都像是一幅美到極致的畫像。
看了半本書的時候,覺得肚子餓了,手不自覺的摸向腹部,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嚕的叫著,提醒她,精神食糧固然可以令人愉悅,但沒有實質上的東西飽腹,再多的精神食糧,也只能是天上的浮雲。
巴庫和林回是一起敲門進來的。
巴庫徹底瞭解了費嬌嬌的身份,不敢怠慢,烤了雷鳥,魚乾,煮了鹿奶給費嬌嬌。
費嬌嬌吃飽之後,想到外邊轉轉,巴庫計好她,為她準備好了雪橇,讓費嬌嬌坐在雪橇上,和林天,銀鴿一起護著她在周邊轉了轉。
其實,霍普鎮現在還真沒有什麼可玩的。
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好在太陽只有紅沒有光,否則,會患上雪盲症也說不定。
費嬌嬌轉了一會兒,新鮮勁兒就過去了,吩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