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如玉,風度翩翩,大臣們已經不敢再抬頭肆無忌憚的仰視他的美貌,這個美男子,已經漸漸成長為沉靜如水,睥睨天下的帝王。
他不動聲色的換掉了一個又一個朝中反對他的官員,更讓人恐懼的是,接連半個月,朝中所有官員頭天晚上吃了什麼,和自己的小妾打情罵俏,大罵自己的兒子,甚至到青樓眠花宿柳,幾時去的,幾時出來的,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紙上。
換句話說,他們在監國太子的面前,已經毫無秘密可言,這個時候,人們才想起,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與兩百年前他們大楚一位鐵腕皇帝楚孝宗的手段一模一樣,很多人登時汗流浹背,從心底裡感到發寒,原來,他們的太子殿下,竟然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一支暗勢力。怪不得如此張揚。
隱匿在更深處的人,開始慢慢思考,是不是應該把風向調整一下,太子的皇位,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與其得罪太子,還不如改弦更張,向太子靠攏。
堅不可摧的燕家軍,如影子一般的暗衛,一明一暗,共同支撐起了楚容,秦家,基本上沒有掀起風浪的可能了。
很多人對楚容的雷霆手段歎為觀止,原以為最少也要兩三年,這個太子才能勉強挑起大梁,看來,他們的眼睛都被楚容的溫潤和善的外表騙了口
楚國的傳統,大年二十九,皇上要設宴款待朝中大臣,犒勞眾人為朝廷辛苦一年。
太子監國,這件事,當然就落在了楚容身上。
這天,皇上在金殿之上擺下盛宴。
這一天,可以破例不穿朝服的,臨近過年,大臣們也都是花團錦簇,穿上最好的衣服前來赴宴。
將近三個月不露面的汾陽王,也出現在了金殿之上,不過,汾陽王好像病了,臉色不太好,人也比之前瘦了一圈,更奇怪的是,他的臉上,竟多出來一條長長的疤痕,雖然很淺,乍看之下,也是十分駭人。
眾人落座之後,楚容感慨了一番,又大肆稱讚了幾名大臣,然後,爆出一個驚天的秘密。
汾陽王的一雙兒女,並不是汾陽王的孩子,而是楚容的兒女,上京城之變發生後,汾陽王妃帶著皇子公主,逃出京城,顛沛流離近三載,不負所托,把皇子公主照料的十分周全。
眾臣譁然,更多的人,是不相信。
長公主帶著初晴公主出現的時候,眾人徹底沒話說了,她的眉眼,她的神韻,與楚容太像了。
初晴公主雖然尚不滿八歲,卻出口成章,文武全才,更是彈得一手好琴,長公主命她在金殿上彈奏了一曲,當時震驚四座,皆不相信,一個八歲的女孩能把樂曲演繹得如此美妙,及至看到初晴公主舞劍,眾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小小女童,劍法竟然如此空靈飄逸,氣勢凜然,實在出人意料。
她與皇子是雙胞胎,既然公主如此出眾,皇子定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太子殿下說,皇子還要幾年以後才會回來,汾陽王妃把他託付給一位武林隱士,待日後學有所成,便會歸來。
太子殿下在殿上宣旨,感念汾陽王妃對皇子公主的養育之恩,特加封汾陽王妃為一品誥命夫人。
這件事,顯然汾陽王也是不知情的,就在百官向他祝賀的時候,他還是迷迷濛濛的,臉上笑的酸澀痛楚,不像是笑,卻有幾分心酸,讓人不忍相看。
眾人以為他是因為王妃的病情讓他苦惱,紛紛低聲安慰,箇中滋味,卻只有燕長卿一人知曉。
酒過三巡,燕長卿嫌大殿太紛亂,偷偷溜了出來,費東河看著他走出去以後,悄悄跟上。
燕長卿聽到腳步聲,停下腳步。
”東河,是你麼?“
費東河應答,說話間已經走到燕長卿面前。
費東河問道:”王爺,傷勢如何了?“
”已經沒事了。東河,嬌嬌這件事情,我也是毫不知情的,若是因此誤會了我,你一定要幫我解釋清楚。“
費東河點點頭,長嘆一聲,”我昨日接到公孫成田那隻鷹送來的訊息,他們已經到了越國的京城長安,這個年,應該是在長安過了。“
”你們一直通著訊息嗎?“聽到他說費嬌嬌的訊息,燕長卿忍不住又激動起來。
費東河點點頭,”王爺,你還是忘了我小妹吧,我想,你們之間,恐怕真的不可能了,長公主這個計策雖好,我妹妹卻是一個毫不領情的人,你也知道,她現在實力,不比你我差到哪裡去,說不定,我們還要仰仗於她,說起來,我們真是小瞧了歐陽,想不到,他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