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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斷指
書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辨。
忽地,仇屠從袖籠中取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切斷了一根小指,速度之快,費嬌嬌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她驚撥出聲的時候,小指已經滾落在地。
費嬌嬌的驚呼聲引來了門外守候的燕長卿,推開門,微一愣怔,趕緊先給他封住穴道止血。
費嬌嬌和他談了什麼,燕長卿聽的不是很清楚,但見兩人,一人臉色蒼白,一人一臉堅決,便知關係重大。
手指斷了,不可能再接上了。
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事情已經發生了,避無可避,只好直面相對。
別的先不管,處理傷口要緊,好在這種小事難不住燕長卿,初到越國的時候,他們幾乎每天都受傷,所以,處理傷口,他遊刃有餘。
雪雁那邊就有金創藥,費嬌嬌走出書房,找雪雁要了東西,又讓鳳蝶到前面取了一罈燒酒,準備好了一切,送到燕長卿面前。
燕長卿給他上了藥,包紮好傷口,皺著眉看了一眼費嬌嬌,那雙眼,充滿殺意。
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的仇屠終於說話了,“不怪她,是我做錯了。”
“費嬌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會謹記你說得每一句話,我不會走,請你——相信我,請你——幫助我。”
他的語氣,凝重而誠懇,讓人無法拒絕。
費嬌嬌定定的站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散發在她的周身,彷彿是一座巍峨的崇山,迫人的氣勢,讓燕長卿和仇屠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只為了看個端詳,因為,此刻的費嬌嬌,他們已經不認識。
她攝人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仇屠,旋而,用力閉了閉眼睛,籲出一口長氣,把雜亂的思緒排出體外,緩緩開口道:“仇屠,我什麼也做不了,你若想走上那個最高的位置,必須靠你自己的努力,別人為你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你在關鍵時刻稍有鬆懈,便會前功盡棄,砍掉一根手指,不能幫你奪回屬於你的東西,他只能時時提醒你有一段愚蠢的過去,今天我所講的話,或許有些大逆不道,還希望你能夠諒解。我會幫你照顧好兩個孩子,力爭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仇屠點頭道:“費嬌嬌,無論結果怎樣,我會記住這一天,他日,一定相報。”
費嬌嬌微微一笑,“是報恩還是報仇呢?”
氣氛頓時緩和下來,仇屠苦笑道:“費嬌嬌,我相信你,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放心,我不會再糊塗了。”
仇屠的眼睛,泛著柔和的水汽,視線一直在費嬌嬌身上,不停的掃視,溫柔的就像春風拂面,這一刻,那個飄逸淡雅,如謫仙般的皇子,終於又回來了。
燕長卿嘴唇微抿,低著頭,餘光掃向費嬌嬌,他不願意看到別的男子看向費嬌嬌的時候,如水的溫柔神情,那是嫉妒嗎?還是佔有慾?
就算那個人是仇屠也不成,費嬌嬌,是他的妻子。
雖然,他知道,仇屠的眼神,代表的是信任,是感激,他也不舒服。
輕咳一聲,燕長卿打破了書房的詭異氣氛。
其實,費嬌嬌看待仇屠,很複雜,更多時候,她是把仇屠當作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換句話說,把他當作自己的同類。
仇屠瞟了一眼燕長卿,搖頭笑笑,走出房間,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參透才有意義。
今天這根手指,斷得值,此前的仇屠,將不復存在。
仇屠走出書房,向前走了十幾步,迎上雪雁探究的目光,眼神一凜,雪雁垂下頭,倒退了回去,“雪雁,主子在說話,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書房內。
“燕長卿,你知道仇屠喜歡太子妃,所以才讓他從我們費家進長公主府,哼!你以為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嗎?幸好今天下了這場雨,否則,必將鑄成大患。”
燕長卿已經恢復了冷靜與理智,坐在榻上,默然無語。
費嬌嬌的雙眸,浩如煙海,飄飄渺渺不見盡頭,清冷得讓人心生寒意。
她不需要在燕長卿面前掩飾什麼,亦不想掩飾。
她的肌膚,就像密州窯最上等的白瓷,白皙瑩潤,凝滑透亮,閃著無比誘人的光澤。
久久,燕長卿無法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