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但事實卻告訴她,龐大的家族體系,不可推翻的皇權,讓她別無選擇。
費嬌嬌看著燕長卿,燕長卿低聲道:“公孫成田今天晚上過來,我們等著他過來就會沒事了。”
“你確定?”
燕長卿點點頭,“我們現在除了求助於公孫成田,再也無路可走。”
費嬌嬌默然,命運對她何其殘酷,糾糾纏纏,兜兜轉轉,都無法圓滿自己的心願。
“嬌嬌,別擔心,私底下,我們還有另一條退路。”費嬌嬌錯愕,既然有另一條退路,為何還要選擇與公孫成田合作,難道這條路會比與公孫成田合作更艱難嗎?
燕長卿了 然的點點頭,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著,原來,他尋找到了費嬌嬌母子的替身,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母子悄然離開。
這條路,是他永遠不願意選擇的,因為那樣就意味著,他將永遠看不到費嬌嬌,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費嬌嬌和燕長卿相顧無言,他們之間,比之前委了很多默契,也多了很多疏離,費嬌嬌儘量的在燕長卿面前築起一道高牆。
費嬌嬌不怕那個粗暴蠻橫的燕長卿,反倒害怕眼前這個一切以她為主,一切都是為她著想的燕長卿。
費嬌嬌完全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這一生,有孩子陪伴她就夠了。
面對這樣的燕長卿,她無所適從。
“等他來了再說吧。”費嬌嬌說道。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該如何轉彎,在有了孩子之後,她發現自己變得很脆弱,會考慮很多以前根本忽略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母親和一個未婚的女子最大的差別吧。
費嬌嬌只想知道,公孫成田來之後,能夠發生怎樣的改變。
夜裡,孩子睡熟之後,兩人盤腿坐在榻上等著公孫成田的孫來。
三更鼓剛剛響起,燕長卿就低聲道:“他已經來了。”彼時,屋子裡的燈早已經吹滅了藉著外邊微弱的月光,兩人一直枯坐,等著公孫成田的到來。
費嬌嬌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門已經拴上,公孫成田不可能從窗戶進來。
屋內有人輕笑出聲,費嬌嬌脫口而出 “公孫成田。”
“是不是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會變笨?”公孫成田的語氣帶著一絲玩笑似的嘲諷,話音未落,人已經坐在了費嬌嬌身邊。
公孫成田的話,顯然讓費嬌嬌很不高興,“公孫成田,你說話不用走大腦嗎?”
“點燈,讓我看看孩子。”
“不行,現在不行。”外邊的人基本上都是楚容派來的人,他們現在不能讓人察覺公孫成田的到來,楚容很有可能會以此為藉口,威脅費家人,燕家人。
費嬌嬌往一邊挪了挪,低聲道:“公孫成田,你和燕長卿怎麼說的。”
燕長卿說道:“公孫成田,你來的時候,路上可有異狀?”
公孫成田低聲道:“沒有。”
費嬌嬌覺得奇怪她一直都沒有看到小鷹,小鷹去哪兒了?
“小鷹呢?”心裡想著 嘴上就問了出來。
“小鷹在城外,我捉了一隻小鷹給你兒子做見面禮,等他再大一
點就可以親自訓鷹了。”
費嬌嬌那裡還有心思管什麼訓鷹的問題,她最想知道公孫成田如何幫她渡過眼前的難關。
一直沉默的燕長卿,已經拉開了木榻下面的機關帶著公孫成田走進了地下密室。
費嬌嬌看著他們下去,按照燕長卿教她的,蓋上了機關,躺到兒子身邊,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要談多久,如果不是因為兒子在上面,她很想跟著下去聽一聽,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燕長卿才從下面走了出來,公孫成田卻一直都沒有出現,費嬌嬌早就醒了,看到燕長卿出來,問道:“公孫成田呢?”
燕長卿做了一個噓聲的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他從下面直接走了,以後他可以直接從那邊過來。”
實際上,他這樣做,相當冒險,不管怎麼說,公孫成田的身份是另一國的太子,而燕長卿是一國的王爺,而今,為了費嬌嬌,也為了一眾族人,他別無選擇,燕長卿的心裡,更多的是無奈的痛。
原本最親最該信任的人,一直拿著一把劍站在你的背後,不知何時,會出其不意的在你背後刺上一劍,這恐怕是人的一生最大的悲哀,更是身為帝王族親的悲哀。
權利二字,重如千鈞,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輕易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