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咳咳……”門口傳來咳嗽聲,蘇西猛的收回了手,臉“攸”的紅了,她埋頭收拾東西,嘴裡訕訕的說:“這些東西真多,怎麼弄也弄不完……”
“師傅,我拿了藥酒來,我看到你手上的傷口還沒好,讓清兒幫你敷一敷。”
龍清兒端著藥,面色平靜的走了進來,彷彿剛才的一幕完全沒看見似的,經過楚燁桓時,她意味深長的瞟了他一眼。
楚燁桓低了頭,走出了門去。
蘇西回頭,見她果真端了金創藥過來,有些詫異:“清兒,你真有心。”
龍清兒微微笑道:“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
暮色漸漸降臨,街上來往的行人漸少。
京杭酒樓快要打烊了。
“小二!再來一罈酒!”小二拿著酒罈遞到桌上,他打量著這桌邊的華服男子,斯文俊雅,倒像個上等人,怎麼會在他們這街邊的小酒樓喝酒呢,他有點想不通。
“客官,我們這裡快打烊了,您別家請吧!”他望著這個臉色微紅的公子說,他已經喝了四壇酒了,卻只是臉色微紅,酒量還真不是蓋的!
“啪!”公子拿出一錠足有二十兩的金子放在桌上,“不要囉嗦,只管拿酒來!”
小二顫巍巍的拿起那晃的眼花的金子,喜道:“使得,使得,喝一晚上也使得。”說罷手忙腳亂的去幫這公子添菜。
不知何時,桌前多了一個人。
楚燁桓抬起頭,瞟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倒酒:“你來幹什麼?”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公子今日又是為誰歡喜為誰愁?可嘆,當日那以死相報的聖女,如果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啪!”她的話一針見血,楚燁桓心頭一震,手中的酒杯猛的被捏成了碎片。
“你在嘲諷我?難道你今日就是為此而來?”楚燁桓怒道。
龍清兒淡笑,她撂了撂頰邊的秀髮,搖了搖頭,款款道:
“我在龍國之時,就早已聽到公子大名,這段生死戀情,江湖之上傳為美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哪一個不是唏噓不已?只是伊人已逝,若公子真的一意追隨,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只是,覬覦不該覬覦的人,卻是不應該,有一句老話說的好,朋友之妻不可欺啊。”
龍清兒幾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卻似驚雷打在楚燁桓的頭頂上一般。
他望著眼前這個女子,覺得有些可怕,她太聰明,而且太敢於說真話,不由得人不怕。然而她的樣子卻是那樣的柔弱清麗,叫人禁不住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龍姑娘冰雪聰明,我想你大概也該知道那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有些話說出來是要負責的!”楚燁桓冷冷的說。
“一見傾心,二見傾情,不知三見又當如何?”龍清兒斂了笑容,認真的看著他說。
“什麼?”楚燁桓疑惑的望著她,揣度著這話的意思。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龍清兒嘆了一句,嘆罷又笑了起來,“呵呵,無事無事,只不過一句廢話而已,我該走了,公子還請珍重!”龍清兒站了起來,轉了身,一襲白紗,飄然離去。
“一見傾心?二見傾情?三見……又當如何?”楚燁桓喃喃念著這幾句話,卻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他只能確定一件事,這個女子——不簡單!
第二十一章 客棧驚魂
第二十一章 客棧驚魂
這天,正是出發去靈都的日子。
“蘇西怎麼還沒來?”陽關道上,一行四騎人馬在路邊躑躅。
沈玥修焦急的望了望城門口,這丫頭到底搞什麼?
這時,一輛錦簾馬車從城門口緩緩駛出,當那馬車駛到沈玥修身邊時,便不動了,馬車伕帶著一頂竹編斗笠,帽簷壓得低低的,看不清長相。
“公子可在等人?”車伕說。
他在對我說話嗎?沈玥修一怔。
等看到那身影開始聳動時,他這才發覺這個身板怎麼這麼熟悉。
“哈哈……”
斗笠摘下,某人爆笑不止。
蘇西穿著一身灰不啦幾的舊袍子,手裡執著馬鞭,得意的望著沈玥修:“我也做一回馬車伕了!”
沈玥修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道:“你真是太調皮了。”他瞅了瞅馬車,隱約覺得蘇西看他的眼神有些閃爍。
這時,蘇西叫了一聲:“姑娘們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