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巴巴的,捨不得放油的,那餅子能好吃到哪裡去呢!一開始我也覺得可能不好吃,但我跑去瞧他們做餅,發現他們做法很不一樣。
他們把煉剩下的油渣放進面裡一起揉,揉成一個大大的餅子,然後放在爐臺下面,用爐灰給埋起來,他們烤紅薯烤土豆也是這樣,將東西直接丟進去用爐灰埋起來,過一陣子在扒開東西就熟了!”
“啊?那豈不是很髒麼?那怎麼吃啊?”女孩子們紛紛驚叫出聲,嫌棄的皺著眉頭,覺得很髒。
楊嵐微微仰著頭笑了,好似陽光灑在臉上,泛著瑩潤的光澤,驕傲自信的氣質很是吸引人,“我嚐了一點,農家燒的都是草木灰不髒的,紅薯外面有皮的,把皮撕了裡面的東西很甜的,土豆吃起來面面的,我喜歡吃紅薯甜絲絲的,烤焦的皮裡頭那一層帶點焦香的甜味,很不一樣呢!
那個餅也不大,大概碗口大的餅子,拿出來把爐灰拍掉,裡面的餅子酥酥的,帶了油渣很好吃的,油渣在農戶家也是很金貴的吃食,要不是我師父一直給他們家的老人義診,還捨不得拿出來吃呢!
就這他家小孩子一直看著我吞口水,我仔細打量了,只有我和師傅的餅子裡放了油渣,其他的都沒有放,連他家小兒子手裡的餅也沒放,只包了點野菜進去!我嚐了一些,挺好吃的,剩下的給那個孩子吃了,後來我看他家的臘肉做得很不錯,買了些回去,多給了些銅板,算作飯錢。”
“原來農戶家裡過的那樣緊張啊?”一個女孩子有些不落忍的感慨,一時有些唏噓。
忽然一個聲音揚高了聲調,很不和諧的質問,“既然他家那麼苦,你怎麼不多給些銀子?反倒吝嗇只給幾個銅板,可見也是個小氣的。”嬌蠻的女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92打趣
說話的這位是南邊過來的布政使的女兒,江燕兒,父親很有些能為升了官才進的京城貴圈裡,江燕兒一開始來的時候很受追捧,她從南邊來的,對南邊的生活有些瞭解,家是金陵那邊的,吃的穿的都精巧些,也是見過些世面的。
她一開始說南邊的趣事,京城的貴女們都很愛聽,因此受到了一些追捧,這讓她覺得很有臉面,不過時間長了就不新鮮了,畢竟她也不過是個閨閣女子,養在深閨裡,能說的事也就是坐船從水路過來是看到的那些,總有說盡的時候。
這些貴女們雖然不出京城,但是教養底蘊都很深,一般二般的事情並不能吸引她們,因此聽個有趣稀罕也就罷了,不會真將她當回事,到底江燕兒家在京城的根基還淺了點。
一來二去也就沒什麼人搭理她了,遠不如剛來時那樣唧唧喳喳的捧著她了,小姑娘頭一次被人這樣冷落,心裡很是不忿,總想著找機會要扳回面子,楊嵐頭回來,她沒打聽清楚她家的原委,覺得也不過如此就一腦門撞上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以為自己終於抓到了貴女們把柄和錯漏處了,衝著楊嵐不管不顧的就開了火,很是不顧及的嘲諷了一句。
楊嵐只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鎏金桃花的頭面首飾,薔薇紅繡淺黃色雛菊的湖稠斜襟立領上裳,下系柑子黃的中腰襦裙,腰間墜了一根紅色五福的絡子,打扮的很得體。
楊嵐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隨意的笑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心說我又不認識你,跟你解釋不著,扭過頭又和其他人去說笑了。
這下不少名媛貴女都忍不住哧哧的笑了,這是完全無視江燕兒的意思,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壓根不跟她解釋。
江燕兒很不忿,想也不想衝動的開口。“怎麼?不解釋一下麼?我還以為京城的貴女都是很有善心的,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左相家的嫡女陶如芳不想宴會鬧得太難看了,打了個圓場笑道:“要說這個我可知道一二的,我來說說。我以前聽我爹說過的,做善事也要有個度,窮人炸富,很可能不是福氣反而會帶來災禍,引起別人的覬覦就不美了,我想靜安也是這個意思,買了臘肉多給幾個銅板。遠比直接給銀子好些。有些窮人家五兩銀子能用一年呢!
你給他十兩銀子。說不得明天家裡就會遭了賊呢!反而是害了他們。多給些銅板,自己去換銀子來就妥當點,我給五兩銀子的銅板也是銅板,一把子銅板也是銅板啊。外人又不知道他們得了幾串銅板,但臘肉是有數見得著的,別人也不會想歪了去。”
這番解釋正和楊嵐的意思,不過她不想和江燕兒爭執,沒搞懂她是哪一方的人之前,不好貿然得罪狠了,但也不能落了自己的臉面,乾脆就不搭理她也就完了。
江燕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