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西院那邊這些年做的手腳,她真是恨得咬牙,心裡膩歪死了。
楊嵐點點頭,“有了孃的支援,我心裡就敞亮了,我總想著咱家後院弄不清楚,遠之在前頭也不放心,說不得時間長了,舅舅還覺得遠之不行,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後院都弄不利索,恐怕也會冷了遠之的。”她知道容逸是婆婆的驕傲和依靠,婆婆最看重這個大兒子,只要牽扯到容逸,那就是戳了婆婆的肺管子了。
容夫人果然深以為然的點頭,“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一心為著逸哥好,這話不止你說過,皇后娘娘都點過我好幾次了,可我一個人孤掌難鳴啊,能有今天的景象還是侯爺支援我的緣故,可有些事他也不好出面,畢竟那是嫡出親嬸嬸,不能太過了,我夾在中間為難啊。”
楊嵐一昂頭,笑道:“沒事,如今我來了,我好歹也是宗世女呢,不過是我嫁進來日子還短,不好太張揚了,別讓我抓著把柄,不然我非得鬧一場不可,不給他們一個沒臉,白瞎了我這身份了,大不了我就進宮告狀去,讓她家爺們也吃吃掛落,我楊家女也不是好欺負的。娘您放心,我看兒媳給你出氣,您只要在後頭幫我瞄補著不周全的地方就成了,其他的讓我來。”
她自願做這個急先鋒,容逸是容府未來的世子爺,容府就是她夫妻二人的,不弄利索以後受害的是自己,這府裡的一切都是她們夫妻的,我給你你才能要,我不給你就不能搶,不然就是和我過不去,我就要敲掉你。
容夫人就是看準了她的身份儀仗大,要不然娶別的世家女也是可以的,但她覺得楊嵐更合適,何況兒子也喜歡,能幫她一把將來自己也可以過老封君的悠閒日子了,反正自己也有嫁妝,也不用靠著誰吃飯,她才不怕呢。
楊嵐想了下說道:“母親,我想著妹妹們也大了,該讓他們學學管家的事,哪怕是旁聽也是好的,不如每日早晨讓他們也過來一起聽聽,幫著我算算賬什麼的,心裡也好有個計較。”
她想著三妹妹還小到不著急,想來平日裡母親也沒少教導,但竹青和雲清則不同,眼瞅著就十一二歲的人了,不能光是規矩好怎麼也得學學管家理事才行,不然出了門子兩眼一抹黑讓人笑話。
容夫人想了想點頭道:“昨兒逸哥說你有心讓林嬤嬤教她們規矩,你是嫂子你疼她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這樣,以後就讓他們跟著你學學規矩,讓先管著庫房和廚房的賬目如何?”
楊嵐毫不猶豫地點頭,“成,我剛開始學管家也是從廚房上開始的。”
二人商議定了,這才去吃了中飯,因議事晚了楊嵐只跟著婆婆湊堆吃了一頓飯,又細細的問了府里人事資料和關係戶等,把那愛挑事的人都記下來,只等著犯了錯就拿他們,打算好好拾掇一次,讓他們記住自己的威嚴才叫好呢。
下午就讓人去通知各個姑娘們,楊嵐有命人把閣樓拾掇出來,好讓姑娘們累了可以歇歇腳,前頭婆婆傳話說是外頭進上的布料到了,讓他們都去挑挑去。
楊嵐又趕回了正院裡,一進堂屋就看見姑娘們已經在了,滿桌子擺的都是各色布料,還有夏季穿的羽紗,葛布等,各種各樣真有不少。
“嫂嫂,快來,外邊人給送過來的布料,母親讓我們也挑些回去呢。”宛如高興地扯著一塊大紅的布料笑著。
楊嵐進屋也看了看,“那我也不客氣了,我也挑幾批回去。”說著就扯了石青色和蘭花紫,菸灰色墨綠色幾個深色的布料。
容夫人問道:“你是打算做什麼?褙子還是裙子?”這顏色有點深,怕不好配色。
楊嵐仰起頭笑道:“我打算給二爺做身衣裳,眼瞅著天快熱了,給他做兩身外邊穿的吉服,在做兩身家裡的常服,你看這個顏色好不好,外面穿不會難看吧?”說著她扯著菸灰色和紫色的放到一塊給容夫人看。
容夫人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目光柔和溫婉,低著頭和她說了起來,婆媳二人嘰嘰咕咕的商量著。
三個姑娘也高興地選著自己喜歡的布料,雲清喜歡淡雅的,楊嵐瞅了一眼瞧著顏色都很素淨,插言道:“要選兩批紅色的出門好穿,小姑娘出門不能穿素的,要得罪人的。對了我那還有還幾匹進宮的大紅灑金布料,好幾個花色呢,我都忘了,碧雲你去把那幾批布料拿來送給妹妹們,一人拿上兩批迴去做衣裳。”二話不說張口就吩咐下去。
碧雲應了一聲,抬腳就去拿了。
這讓雲清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小臉說道:“太麻煩嫂嫂了,這些布料已經很好看了,是我喜歡素淡的,就忍不住多挑了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