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陶明遠霸氣側漏,做什麼決策從不向下屬詳細解釋,只要求他們去貫徹執行。在家裡,他對妻子和女兒也是如此,包括中學時不許女兒早戀。女兒考上大學後,陶明遠又擔心她在學校裡和一些貧寒子弟早戀,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從而影響今後的夫妻和諧,影響他為女兒規劃好的進軍京城高層的計劃,於是他又勒令女兒大學畢業前不得談戀愛,並給她派了專職保鏢,24小時盯著陶夏,不讓她有犯錯誤的機會。
只不過,這一次的機會實在太難得,所以陶明遠很願意早點把這門親事預訂下來。
但這畢竟是關係到陶夏終身幸福的相親大事,陶明遠也不得不收起平時的霸道作風,試圖用春風化雨般的溫和手段去和女兒談判,儘量做到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沒想到女兒根本不吃這一套。竟然和自己爭論了半小時。死活就是不肯去相親。最後還倔強地說了句:“就算你把我綁到張家。界去,我也不會拿正眼看那個唐滔一眼!”
聽到這句話,陶明遠覺得心中的怒氣已經無法再壓抑了,就如火山一樣即將爆發。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最後陶明遠發狠了,也扔下一句狠話,“你要是敢不去。或者去了以後給唐滔臉色看,從此就別進我們陶家的門!”
“不進就不進!”陶夏賭氣地抓起小包,就要往外走。
“把那些錢,還有銀行卡,都給老子留下來!”陶明遠這回是真的怒火萬丈了,聲嘶力竭地吼道。
“留下就留下!”陶夏一把將包扔在了地上。
“衣服也是我的,是我出錢給你買的!”陶明遠眯著眼睛,寒聲說道。
“你……”陶夏被氣壞了,沒想到父親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於是憤怒地脫掉了身上的羽絨衣。也扔在了地上。
“還有毛衣!”見女兒這麼堅決,陶明遠也有些慌神了。卻不肯認輸,咬著牙說道。
於是陶夏倔強地把毛衣也脫了,只穿著一套保暖內衣,冷聲說道:“要不要把這套內衣也給你留下,然後我出去裸。奔給大家看?”
客廳裡雖然開著空調,但這棟別墅的客廳很誇張,足有一百多平米,而且是上下兩層打通的那種大空間客廳。因此,此時客廳裡的溫度最多隻有十度,陶夏把毛衣一脫,頓時冷得直打哆嗦,卻不肯認輸,只是倔強地瞪著自己的父親。
屋裡一片寂靜,父女倆此刻就像兩隻鬥雞場上的公雞,都是怒眼圓睜,恨恨地看著對方,心中怒氣值爆棚。
陶明遠腦海裡掠過的是把女兒從小拉扯到大的種種艱辛畫面,想的是自己以往是如何在官場和商場中如履薄冰地遊走,費盡心力地打下這一片江山,以後還不是要全部交給女兒?現在自己不惜抹下這把老臉,去貼那些京城的冷屁股,還不是處心積慮地為女兒謀劃未來?而這個死丫頭,不但不領情,還抓住自己一句氣話,就要在這個大雪天離家出走,去雪地裡玩裸。奔。死丫頭,你這樣氣老子,真是大不孝啊,該遭雷劈!
陶夏腦海裡掠過的則是自己以往如何懂事孝順的種種畫面,包括父親從小就不準自己去同學家裡和網咖玩,不準自己中學時代早戀,之後又不準自己大學時代談戀愛。不管哪個男孩接觸自己,都會遇到悲慘的下場。雖然這很不近人情,但自己以往都是如何懂事,如何體諒父親的良苦用心。儘管自己都快得自閉症了,但自己一直堅持聽從父親的安排。沒想到現在父親得寸進尺,居然要把自己當成政治和經濟聯姻的工具。自己和父親講道理,辯是否,他居然惱羞成怒,要把自己趕出家門,甚至逼著自己把錢和衣服都留在家裡,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姑能忍,嬸嬸也不能忍!更何況,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怎麼可能答應這麼荒謬的要求。裸。奔就裸。奔,怕個鬼?
不得不說,那些關係非常親密的人,比如家人或者情侶,一旦吵起架來,往往就是這樣。滿心裡只想著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從不去換位思考,想想自己又給了對方多少委屈。
“老鬼,你瘋了!你想凍死咱們的女兒啊!”劉梅本來是按照夫妻倆的事先約定,堅決不參與、不干涉這場爭論的。因為她的心軟,容易被女兒的央求打動,因此她今天一直冷眼旁觀,想著女兒使下小性子也就會妥協了。沒想到女兒這麼堅決地牴觸這件事,最後竟然在下雪天連衣服都脫了,她頓時慌了神,趕緊衝了上去,急急忙忙地撿起毛衣,就要往女兒身上套。
“這都什麼時代了?咱們家又不是沒錢,人大代表你也當上了,為什麼還要玩什麼聯姻,把我當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