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就是司馬縱橫。
一眾棋士紛紛眼睛一亮,畢竟鐘山幾日前羞辱司馬千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司馬千軍九十九連勝,遇到了鐘山,功虧一簣,最終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司馬縱橫,一眾棋士也知道,棋力驚人,百連勝那次,根本就是順暢到底,司馬家的真正棋道高手,就算在青丘,也是有數的高手。
司馬縱橫傳聞在數萬年前就進入了‘意境’,現在幹什麼?難道為司馬千軍報仇?
當日的功虧一簣再現?不過,功虧一簣的物件換做鐘山?
“過獎了,司馬縱橫大人!”鐘山抬頭,淡淡的望去。
二人隔空對視,目光在空中冷冷的一陣碰撞。
司馬縱橫看不慣鐘山,而鐘山對司馬縱橫也沒有絲毫好感。
“司馬千軍,你幹什麼?輸不起找長輩來出氣?”九尾郡主冷笑道。
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司馬千軍,司馬千軍被這近萬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就算再厚的臉皮也是微微一紅,眼睛一瞪,選擇不理會九尾郡主,只是恨恨地看向鐘山。
“聽聞鍾聖王幾日前憑棋力欺辱我的小侄,不是大丈夫所為!”司馬縱橫沉聲道。
司馬縱橫語氣一轉,火氣的味道十足。
“欺辱?談何說起?臉都是自己掙的,不是自己湊上來丟的,司馬千軍那日,大家自有公論,至於說大丈夫所為,司馬縱橫大人擅作主張,為一己之私,置國禮於不顧,將我一名聖王封印法力,交給宵小送往十八層地獄時,那就是大丈夫所為了?”鐘山一點也不客氣道。
眾人一陣譁然。顯然對於司馬縱橫做法非常意外,所有附庸皇帝都是送往質皇府才對,司馬縱橫卻將一代聖王送到十八層地獄?於禮不合,心胸狹隘,不是大丈夫所為。
沒有任何藉口讓鐘山與司馬縱橫虛以委蛇。在太初,司馬縱橫還需要名聲,鐘山要什麼名聲?光腳不怕穿鞋的,鐘山說話百無禁忌。
果然,聽到鐘山的話,司馬縱橫眼中隱隱閃出一絲怒氣,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被隱藏了下來。
“好,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吧!”司馬縱橫冷聲道。
司馬縱橫真的要對弈?一眾棋士眼中充滿了驚訝,繼而是驚喜。畢竟,兩個絕世棋手的對決,不是那麼好看到的。
“怎麼樣?”九尾看向鐘山。
畢竟,九尾知道司馬縱橫的強大,怕好不容易找來的高手門客轉眼被殺的丟盔卸甲。
“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司馬千軍在一旁笑道。
鐘山沒理會司馬千軍,而是看向司馬縱橫,淡淡地說道:“若有折牌,我當然需要最後一個踏腳之石。只望你輸了不要如你侄子一樣輸不起叫人!”
“你說什麼?”司馬千軍怒道。
司馬縱橫手一攔,不讓司馬千軍衝動,翻手取出他的折牌,已經有幾十年未用的折牌。
“那就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後!”司馬縱橫淡淡道。
場地一陣清理。
鐘山VS司馬縱橫!
二人落座,鐘山執黑子,司馬縱橫執白子。猜先的結果,鐘山先。
黑子,天元!
一子落下,如昔日一般,鐘山用老套路來對戰司馬縱橫。
“又是天元?鐘山他不想贏了?”
“不一定,鐘山的佈局肯定內藏精妙。再等等!”
……
人們議論之中,鐘山與司馬縱橫不斷落子,一個時辰之後,每人都落下了百子之多。
鐘山的落子,所有棋士都感覺到一股大氣磅礴之感。浩浩蕩蕩,如江河直奔大海,滔滔不絕。
而司馬縱橫的棋,同樣很強,讓人感覺上如萬馬奔騰,縱橫天下之意。
當鐘山落下第一百零八子時,一眾棋士的臉上忽然大變。
所有盯著棋盤的棋士,好似精神一陣恍惚,整個棋盤仿若變成了一個戰場,無盡大軍衝殺中,金戈鐵馬、血染天下。
“殺……”
“殺……”
……
棋成幻境?心神投入其中的棋士,無不好似進入了一個幻境之中,前有來敵,後有追兵。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直衝所有人心底。
一旁觀棋的司馬千軍臉色一陣蒼白。
司馬縱橫落子,頓時,所有人彷彿看到天河之水從天而下,向著戰場的大軍沖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