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身邊。”柳輕非轉眸輕輕笑說了一聲,“你不需要擔心,你的族人和你的父親不會發現我離開的。”
頓了頓,他轉身走向面向側道走廊、此刻已然開了半邊的窗戶,身影霎時便消失了。
言爍輕哼了一聲,這才緊跟在柳輕非的身後一同離去了,卻沒有發現房中那抹清麗的身影望向他的閃爍的目光……
第一百五十六章
翌日,喚塔瑪拉的村民煮了好大一鍋的沸水,祥靈大師在自己的丹房內搗鼓了好一陣,這才做好了準備。
午時,接近大漠的塔瑪拉處於一片炎熱狀態,天氣十分的晴朗,天穹上掛著那穹紅日十分的火辣。望了望天色,祥靈大師抱著安靜的流火,面帶慈色地對眾人道:“是時候了。”
轉身走向零安睡的房間,依照大師的意思,所有人都不得入內,直至儀式完成。
驀地,祥靈大師在門前站住了腳,轉身面向著柳輕非,臉上的表情十分深沉。
“我不敢保證儀式的結果一定是完美的,我也不能保證醒來的零是否能夠痊癒,你必須有一種心理準備,轉醒的她身子會異常的虛弱,更甚至……她此生都將拖著孱弱的身子渡過。這樣,你可能承受?”
流火靜靜地窩在祥靈大師的懷中,兩隻前爪搭在大師的手臂上,一雙獸瞳滑溜溜的望著柳輕非,似乎也在等候他的回答。
“毋論結果如何,只要她醒來,只要她的生命不受威脅,此生我都將守護在她左右。”柳輕非揚起淡笑,風姿疏朗,翩然柔情。
流火在他話音剛落的一霎欣喜地“嗷”了一聲,大把的狐尾不住地甩動,仰頭望向祥靈大師,就似在他說:我就說嘛!
祥靈大師一語不言,撫了撫長長的鬍鬚,睿智的雙眸閃爍著智者的光亮。
但是在場卻有一個人重重地咳了一聲,一臉嚴肅:“柳輕非,你昨日剛娶了我的女兒,然後今日你便當著我的女兒的面說要照顧別的女人一生一世。你說話可得謹慎了。”
眾人回頭,正好瞧見族長大人一臉深沉,銳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柳輕非,但是卻也並非氣惱,也沒有阻住祥靈大師救人的意思。
博雅蘭麗臉色一變,驀地衝到柳輕非的身旁,圈住了他的臂膀,滿臉笑意地面向著族長,“額客,裡面那位小姐是他的家人,他當然是有照顧她的義務,額客不要想太多了,著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
這麼一說,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包括族長在內的眾人臉色均是十分的怪異。
許是這番好起了作用,族長瞄了柳輕非等人一眼,對走到祥靈大師身邊耳語囑咐了一陣,便緩緩地離去了,沒有留下任何話語。
博雅蘭麗和小翠幾人不覺稍稍吁了一口氣。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祥靈大師走入了房內,關上了房門。
太陽照得火辣,但是柳輕非一干人等卻也沒有避曬的打算,就那麼散落地窩在了房外的小院內,靜靜地等候屋內的佳音。
許是因為零被救有望,小翠此刻對博雅蘭麗也多了幾分友好,雖然依然不肯原諒她和柳輕非成婚的荒唐事,但是心底裡卻也真誠地感謝她幫助救治她家小姐。因而在等候的幾個時辰裡,小翠便主動對博雅蘭麗示好,趣味相投的兩人拋卻了此前的隔閡談了許多的話,也頗為開懷。
柳輕非和言爍二人皆靜靜地靠在柵欄邊,雙眼沒有離開過闔上的木門,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在想些什麼,只是從他們的面色看來,倒也是有幾分舒心的。
不同於屋外的舒心,房間裡頭的幾個時辰內均瀰漫在了緊張的氣氛當中,因為有著房門的阻隔,所以外頭的人根本就看不見屋內沉浸在一片黑霧之內,十分的詭異。
而在黑霧的中心區域,平躺在床上的零滿臉的冷汗,身子不斷地顫抖。在她的手臂上有一個小小的刀口,卻不見有血液流出;她身上的衣服褪去了一般,赤/裸的上身上用銀針紮了好幾個穴位,就連人中和和顴骨兩側也紮了幾針。
流火一雙獸瞳閃爍著妖魅的光芒,靜靜地蹲坐在床頭望著零,若是細看,便也可以看出此時它的身子也有一些微顫。
祥靈大師在一旁面色十分的嚴謹,受傷的動作更是十分的認真,不敢有一絲的失誤。
如是過了半個時辰,屋內的黑霧便漸漸散了去,零手臂上的刀口竟緩緩流出了些黑色的血液,濃稠腥臭,有好幾條金絲一般的蠕蟲在黑血中掙扎著。過了好一陣,待那些黑血流盡,祥靈大師才取了一些草藥敷在傷口上面。
隨後,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