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小女兒的閨房偷閒,卻不意發現上官家的長子竟然如禽獸般闖入女兒的閨房欲逞獸慾,芙蓉慌忙上前阻止。不同於本族女子的纖弱,苗女出身的芙蓉推開了上官明月並使其後腦狠狠砸在床骨上。
正待扶起女兒卻被狂暴的上官明月推到在地,寶珠在慌亂中被上官明月擊中淌血倒地,因為怨恨芙蓉打擾其計劃,上官明月失去了常性,竟然凌虐起自己的三娘,這也正好出現了上官婉兒所見的一幕……
聽不清孃親對自己說什麼,上官婉兒只覺兩耳一陣嗡鳴,眼前的一切映入腦中卻又不被她的意識所接受,沒有發現身旁忽然竄進一箇中年男子踢開了上官明月,更是沒有發現在他救助自己的孃親同時被上官明月執起一旁的銅馬砸中後腦,殺紅眼的上官明月拿起銅馬對準了芙蓉……
上官婉兒再次恢復意識是在三日後,不知為何當上官峰和上官明月問起她是否憶及當日之事時,她猶是疑惑地歪了歪頭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找我娘,娘在哪裡……”
第六日,全京城都知曉夏家老爺夏興覃闖進上官宅邸與上官四夫人芙蓉私通,結果被撞破後雙雙自縊。雖然上官婉兒知曉這個人到中年的夏老爺時常與自己孃親相會,但她堅信二人是清白的。而那雙雙自縊之說,不過是為上官明月罪過的掩飾。
自這日起,府裡不論主僕均對上官四小姐持著輕蔑的眼神,尤其是二三房的儀態與上官家其他小姐們,每逢見著上官婉兒總會多加諷刺,更甚的是對她施以不同程度的惡刑作為平常的樂趣與遊戲。
而寶珠自那日之後都沒有再出現在上官府,上官大夫人在一夜間忽然變得變得沉靜無話,終日浸浸在佛堂中敲經唸佛。
上官婉兒的性子自昏迷醒來後大變,不再活潑天真,青春的臉上蒙上了一份成熟和憂鬱的陰霾,眾人皆當其為孃親的醜事哀傷,並無多加在意。沒人知曉在無人的夜裡驚醒的上官婉兒總會掛著滿臉的淚痕抓緊放置在繡枕下的孃親遺留的蠱毒術之書,年幼的臉龐與心智也漸漸地變得深沉。
憑藉自身的天賦,上官婉兒8歲便向世人顯現了她的管賬才能,加上其博覽群書,不多時便得到了上官峰的強烈重視。只是年幼的婉兒畢竟比不上她那狡詐的爹親,在13歲那年她便被上官峰下了生死蠱牽制她的行動。生死蠱的母蠱在上官峰體內,子蠱寄居在婉兒體內,上官峰能隨時控制子蠱噬其心脾或更甚者——取她的性命。
此外,上官峰還軟禁了寶珠,以寶珠來要挾上官婉兒為上官府服務,也就等於把她無形地束縛在上官府的牢籠中,不得逃離……
十年前的時空錯亂把上官婉兒帶到了零的身邊,長達十年的詭異的夢更是讓零深深為上官婉兒的人生感到痛心,讓她冰冷的殺手心燃起了熾熱的要保護上官婉兒的決心。天下無奇不有,她不信神佛,但是她相信法空大師所說的兩人的羈絆,因而她來了,她來了這古朝,要代替那個溫婉的前世對這無情的上官府復仇!
……
“小姐……小姐?”小翠滿面擔憂地瞧著那眯著雙眼、臉色越漸黑沉的臉的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小聲地喚了幾句。
回神後的零美眸猛得睜開,眸色中那凌冽的殺氣還未來得及消褪,驚得小翠輕“啊”了一聲後退了一步。跟隨上官婉兒有五年了,她還從未見過自家小姐竟有這樣讓人驚悚的殺氣與陰沉,小翠疑惑了……
稍稍平穩了一番內心中不覺意湧起的戾氣,零恢復了平常的漠然,掀開棉被站起身來,懷抱著熟睡的流火,淡淡地對小翠問了一句:“她們跪多久了?”
“小姐,約莫有半個時辰了……”偷偷地瞄了一眼那跪在寒風中緊緊相依的幾人,小翠這一刻又不禁覺得她們竟有幾分可憐,從那紅紫的面色看來,她們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似乎感覺到小翠心中的憐意,零驀地淡然一問:“你覺得我這樣做很殘忍?”雖是對小翠發問,絕色容顏卻是面向著前方花容失色的幾位。
小翠抿了抿嘴,低頭偷偷望了面容淡然的零,又瞄了眼地裡的幾人,才壯著膽子細聲地說道:“小翠只是覺得若是她們出了些什麼事,小姐恐防會受到責備,她們是罪有應得!”
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了一道淺痕,零的面上有了一絲微微的笑意,輕笑了一聲。
旋即她慢步走到幾人面前,彎下身對上了那幾雙帶著驚恐的眼眸,一字一句輕聲道:“下次,若是見著我你們沒有跪在地上,我便讓你們從此以後不能直著腳走路。”吐氣如蘭,白白的霧氣伴著那輕柔的嗓聲慢悠悠地噴出,“